果然不出所料,康熙又砸了些东西后,直接赶了鄂伦岱滚蛋。
鄂伦岱出来的时候,瞧见了玉柱,不由眼前一亮,快步凑过去,小声说:“大侄子,我正好找你帮忙呢,回头去我的府上,咱哥俩好好的整几盅。”
玉柱简直是无语了,哥俩?他们是哥俩么?
鄂伦岱走了,玉柱又等了半刻钟,这才不动声色的进了静心斋。
“哟,玉老爷,您还舍得进来啊?”康熙出言不善。
玉柱涎着脸说:“老爷子,我要是进来了,您哪来的机会,骂人砸东西呀?”
“大胆,竟敢口出狂言。”梁九功总算是逮着机会了,狠狠的想阴了玉柱。
却不成想,康熙浑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说:“我们爷儿俩说说闲话,你个没卵子的玩意儿,插什么嘴?”
得,梁九功当场吓跪了,趴地上,一个劲的磕头,却不敢求饶。
“滚吧,少在跟前现眼了。”康熙冷冷的把额头已经发青的梁九功,赶了出去。
一直守在门边的魏珠,望着梁九功灰溜溜的背影,不由暗暗冷笑不已。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万岁爷大大的缺钱花,正指望着玉柱大展拳脚的搞钱呢,梁九功居然在这个时候给玉柱上眼药,简直是昏了头啊!
陪着康熙下过棋的人,其实不算少了。
问题是,没一个像玉柱这般,即使是输了,也输得惊心动魄,令老皇帝始终揪着心。
连赢了三局之后,老皇帝品了口茶,笑眯眯的望着玉柱,说:“曹家的大妞,已经启程进京了。等曹寅来了后,肯定要和你阿玛商量婚事的。嗯,到时候啊,你们都到我这里来吵架,可好?”
皇帝问可好,玉柱哪有选择余地,只得硬着头皮认了。
“平郡王讷尔苏,长得还行,也有点本事,不是那种提笼架鸟的旗下大爷。”康熙话锋一转,问玉柱,“我听说,你们连襟之间,关系不和睦?”
讷尔苏,一向和老十四交好,老十四又一直装成老八的死党。
除非是脑子进了水,玉柱才会去亲近讷尔苏。
俗话说,人老话多,树老根多。
康熙这纯粹就是起了八卦之心,想听个乐子。
玉柱没急着回答老皇帝的八卦,而是厚着脸皮,说:“老爷子,口渴的冒烟,赏盏茶吃吧?”
康熙狠狠的盯了眼玉柱,骂道:“就没见过你这种不怕掉脑袋的二癞子。”却还是叫魏珠沏了茶来。
玉柱啜了口茶汤,润了嗓子后,这才说了实话。
“人家贵为世袭罔替的郡王,哪里瞧得上我这种穷连襟?”
康熙听得出,玉柱的话里带着股子酸味,他不由笑了,说:“你个小混球,你都算是穷连襟了,这讷尔苏的架子也太大了点吧?”
“曹寅想给曹颙谋个好前程。嗯,等曹颙入了侍卫处,你倒是可以和他多多的亲近一下。”康熙这么一说,玉柱就明白了,老皇帝对曹家,那是真心关爱,而不是敷衍性质的面子情。
所谓的多多亲近一下,其实就是,就近照应的意思。
不管怎么说,曹颙都是玉柱正儿八经的妻弟,也叫内弟。
即使是康熙不发话,玉柱也会照应他的。
下棋,不过是个形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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