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厌语忍着头疼把乔俏送回宿舍,谢酌和她一块儿,从学校出来,谢酌又把她送回家。
出租车上,周厌语的酒意终于开始发作,脑仁慢慢发涨,额头抵着车窗户降温以醒醒脑。
她没有特别醉,只是酒精侵蚀大脑速度太快了,一时有些难以控制,喝醉的反应也正常。
她抵着窗户,抵着抵着,整张脸都要贴上去,谢酌在一旁看得好笑,掰着她肩膀把人掰了回来。
周厌语还要贴过去降温,脸上有点红,酒意正浓,浑身都热。
这下她可太理解刚才那群人醉起来为什么如此之疯了。
醉倒是不至于醉,只是酒劲缓不过去而已。
她拍开谢酌的手,咕哝:“好热,别拦我。”
她想凉快凉快。
谢酌不能撒手,见她仍然想往窗户边爬,索性用力把她摁自己怀里,让她的脸贴着自己的外套。
“病才刚好,又想浪了?”他在她脑袋上低声问,“乖一点,忍忍就到家了。”
他的外套是凉的,刚贴上去还挺舒服。
周厌语第一时间没有挣扎,反而听话地蹭了两下。
谢酌动作一顿,缓缓收紧抱着她的手。
外套的温度很快开始改变,无论如何相比,外套始终比不上窗户玻璃上的凉爽。
周厌语又不高兴了,手脚并用想离开他,谢酌不可能放任她继续贴玻璃,几番来往之间,他的手背无意之间蹭到了她的脸。
周厌语挣扎的动作立刻停了下来,眼睛一亮,改抓着他的手往自己脸上贴。
凉的!
手背是凉的!
还很软!比窗户玻璃贴着舒服多了。
周厌语眯起眼,满足地喟叹一声。
女生微醺的模样,谢酌见过的并不少,但能让他心口发软的,眼前这位,独此一人。
“周小船。”他轻声喊她。
周厌语赏赐般送给他一个眼神,目光微微迷糊。
“我是谁?”他又问。
周厌语合上眼睛,嘀咕:“谢酌。”
谢酌就笑,手背上的骨节轻轻磨蹭着她的脸骨。
“是哥哥。”他说,“叫哥哥,叫谢酌哥哥。”
周厌语蹙眉。
“不叫哥哥,不给你手了。”谢酌作势要收回手。
周厌语反手抓紧他的手,特别识时务:“哥哥!谢酌哥哥!”
谢酌:“……”
他盯着她看了半晌,片刻后,略显艰难地移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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