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之前没休息好,今天又和人干了一架,这一夜终于没有失眠。
“我去,你怎么又赢了。”一个有着一双湿漉漉狗狗眼的少年哀叹。
学校后面的桌球室亮着灯,全封闭的桌球室楼下就是电竞馆,谢知行平时就在这楼上楼下活动。
他玩桌球喜欢赌钱,虽然他不缺钱,但是这种赢钱的满足感让他喜欢。
对面的发小颜之溢杵着杆摇头,遇到这样运气好脑子好的对手只能自认倒霉,他拿出手机给谢知行转账后劝他去楼下电竞馆虐一下其他人,放过桌球室。
“楼下那群也不行。”谢知行晃了晃手指,环顾四周,竟有了几分独孤求败的苍凉感。
颜之溢从幼儿园就没逃过和谢知行同校同年级同班的命运,当然也从没在各方面赢过谢知行,好在他心态好,不然也不能一直输一直转账。
“算了,不打了。”谢知行赢够后就没了兴致,走到角落喝可乐准备到点就回去。
颜之溢看谢知行不玩了便趁机去和其他人对两手,赢了点小钱后笑嘻嘻走到谢知行旁边,指了不远处两个也是穿着校服的女生打趣:“我观察过了,短发的那位美女看了你二十一次,长发的看了你二十七次。”
谢知行瞥了他一眼,颜之溢立马接话:“我知道,大哥一心只有江湖,对这些小情小爱完全不放在心上,咳,但是,我也对比了一下,就目前来说,还是你同桌最绝色。”
谢知行额头还绑着绷带,颜之溢笑得贼兮兮的:“而且我觉得她比你狠,她打架肯定在你我之上。”
“你怎么就知道她肯定会打架,我这伤我再强调一次,是我不小心出车祸留下的!”谢知行要被气死,他初中就在三中读,高中也是直升上去的,初中时的风光事迹也跟着直升上去。
更让他气死的是颜之溢这个傻缺,暑假去国外度假,回来看到他的伤后先是假模假样流了两滴泪水,嘴上说着开车的不得好死,私下却认定谢知行一定是去打架了,打得很惨烈,结果还不好,所以才胡诌了一个车祸的借口。
要不怎么说猪队友最气人,颜之溢在高中开学后看到他的伤还没好,竟然更确信了自己的胡思乱想,认为打架要比想象中还要激烈,而他还是个嘴巴不止三毛钱的人,硬是让三中高中部都以为谢知行暑假也去打架了,而且打输了,面子过不去,脖子挂着绷带牵着手找了个车祸的借口。
自那时起整个三中看谢知行都带上了同情的目光,不可一世的狂妄少年终究还是陨落了。
谢知行本人只想把颜之溢按进马桶冲走!
颜之溢时至今日还是觉得自己是对的,看到谢知行冒火解释,他带着同情哄他:“胜负乃兵家常事……”
“你再说你今晚就埋在这里!”谢知行手上的绷带石膏已经拆掉,单手拎起颜之溢的衣领就要胖揍他一顿。
颜之溢双手投降:“我错了,怪车祸,不长眼的车子不得好死!”
谢知行把颜之溢丢下,揉了一下太阳穴后坐下,又喝了一口可乐后想了一下:“你看过江白莫打架?”
颜之溢爬起来坐回原位摇头:“没有啊,但是她刚来学校那会儿脸上那伤不是挺瘆人的嘛,而且我听说她结仇也不少。”
谢知行不解:“不对吧,她那样能结什么仇?”
问到这颜之溢自己也挠了一下头:“不知道啊。”
谢知行拳头握紧,颜之溢再次双手举高投降:“我只是看到他们一提起江白莫表情都怪怪的所以猜的。”
“你想死就埋了吧,颜之溢,这么能猜怎么不去写小说?”谢知行把剩半瓶的可乐丢掉,然后拎上书包准备走人。
颜之溢手指挠了挠脸:“我真的可以写小说吗?”
谢知行:……
他真的觉得这个发小多少有点毛病。
走出桌球室正是夕阳倾斜铺满大地的时候,颜之溢和谢知行的家也在一个方向,颜之溢还在考虑以后要不要写小说,谢知行却想到江白莫。
江白莫是延迟一周入学的,刚到班就因为斑斓的脸让全班的同学都忘了鼓掌欢迎新同学,看着她走向谢知行那个方向后静默整整保持了一天。
但是不少同学依旧留意到江白莫带伤的脸很好看,私下也在观察等她伤好一窥究竟,可很奇怪,她总是旧伤带新伤,总不见好。
所以倒也不是颜之溢瞎猜,就连谢知行也怀疑过江白莫是不是打架特别厉害,不然哪能天天挂彩来学校,也不是,要是厉害的话怎么会天天挂彩?难道是爱打架?这么好斗的吗?
他在天台还遇到过江白莫,气氛略显尴尬。因为天台的钥匙是他私自配的,就只是为了把手机游戏机丢在天台上的小屋子里不被教导处查到,那天他藏了后跑下去上课忘记锁门,下课急忙跑上天台时就看到了江白莫。
“你怎么跑上来了,我要是没发现你在这里的话你就要被我锁在天台了。”谢知行被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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