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吏爷……”
在看到眼前这道巨大的裂缝瞬间,我和诸葛狄整个人都怔住了,一阵狂奔,我们齐齐跪倒在悬崖边上,往下瞧去,下方则是一处深不见底的黑渊。
“爸……”
我撕心裂肺的朝地缝下方喊着,可却是没有任何的回应。
诸葛狄同样也是瘫坐在一旁,两眼无神的看着下方。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片刻之后,我终于是忍不住悲伤,嚎啕大哭起来,这是我人生第二次感到这么伤心,第一次,是因为我爷爷的去世。
“张逆,你别这样,吏爷……”
诸葛狄试图想来安慰我,可话说到一半,他自己也是哽咽不止。
“不,我爸不会死的,我要下去找他。”
我再也无法冷静,站起身来就四处寻找下去的路。
诸葛狄见状,怕我冲动做什么蠢事,赶紧上前一把拉住了我:“张逆,你冷静一点。”
“你放开我,我要下去找我爸……”
我一边怒声呵斥着他,一边拼命挣扎,可由于我身体还没完全康复,再加上诸葛狄本身就力气极大,尽管我使出了浑身解数,可终究还是没能挣脱开他的束缚。
“张逆,你冷静一下,就算你能下去又有什么用?你清醒一点。”
诸葛狄见我还在拼命挣扎,顿时‘啪’的一声,直接给了我一个大耳刮子。
我瞬间就愣住了,可心里的难受却是再也无法抑制,我抱头蹲在地上痛哭,脑海中不禁浮起我和我爸以往的点点滴滴。
诸葛狄在一旁默不作声,只是静静的陪着我,他也同样很难受,一直在偷偷的抹眼泪,因为我爸于他而言,就是亦师亦父的那么一个人。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我渐渐的从悲伤中回过神来,因为我想起我爷爷曾经对我所说的话,越是遇上难事,就越要沉着冷静,否则,一切都将无法改变。
我站起身来,连忙仔细的观察起这条地缝的具体情况。从土质上来看,我目所能及的地方,有一部分的土壤还是湿的,接着往下到看不见的地方,就全都是干土。
如此一来,那只能证明这条裂缝,并不是因为刚才的地震而突然裂开的,而是它本身就是存在的。
准确的来说,是这座山的内部,应该本身就是中空的,只不过是经年累月的损耗,最终导致山体无法支撑,然后崩塌。
想到这里,我不禁往悬崖边上又迈前了一步,要是真如我所想那般,这里的土壤刚刚经过大雨的洗刷,怎么说也得往下软化四到五米。
我就假设出这么一种可能,在地缝突然崩塌的瞬间,这里所有的山土,是一起往下陷去,若是这条裂缝的面积,往下之后是由大变小。
如此一来,我爸他们掉在软和的泥土上,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但倘若这个裂缝的面积是由小变大,那这个最终结果,可就不好估量了。
随后,我将这个设想说给诸葛狄听,他听后也觉得有道理。
“要是真如你所说,咱们就赶紧想办法下去吧。”诸葛狄提议道。
我当然知道是要下去救人,可眼下最大的难题,就是该如何下去?
纵观这条裂缝的两壁,大部分都是整齐光滑,唯有一小部分才出凸出的,没有落脚点,就算我们是有绳子,也很难徒手下去,更别提现在我们连绳子都没有。
就在我们犯难时候,山的那边突然传来了哈勒阿保的声音,他在大声的喊着我们的名字,显然是顺着记号一路找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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