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听云不死心,但他找遍了九州香榭,却是连半封书信的影子都没发现,到最后,只得挫败垂头。
凤吟晚全程在一旁喝茶看戏。
见他蔫了吧唧地从内室走出来,却还磨蹭着不肯离开,拨了拨茶盏,开口赶人。
“找完了就回去吧,免得被人撞见还要想借口来解释。”
就这小子的傲娇劲儿,她深信,连“想三哥了,所以专程跑到九州香榭来拉屎”这种理由他都能说得出口。
夜听云还是不死心。
一张脸拧巴过来拧巴过去,最后似是下定决心一般,两步走到她面前。
凤吟晚抬眼,一句“你想干什么”还未出口,便已被他伸手夺了茶盏。
这小子眼神看向她,委屈中透露着一丝清澈,清澈中又透露着一丝愚蠢。
瘪了瘪唇,既伤心又不甘心地问道:“三哥到底有没有留下书信?”
凤吟晚被他坚定不移的信念给折服了。
额角猛跳了下,眯起眸子咬牙切齿,“留下了,被我看完了,并且一把火烧成灰了,怎么样,你满意了?”
夜听云:“!”
这女人……竟歹毒至此!
“我不管,你烧了三哥留给我的书信,这事就是你的不对!作为补偿,你得告诉我,你现在在偷偷做什么!”
他脑子是笨了点,但这并不妨碍他眼珠子转得飞快。
凤吟晚盯着他这直白到近乎写在了脸上的心思,冷嗤。
这是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来了。
唇角一勾,当即做声,“行啊,告诉你没问题,不过就是不知道你三哥知晓此事后,会如何想了。”
她都这么说了,夜听云哪还敢再问。
心里一阵不是滋味,当即恹恹垂下头,“那……就没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么?你们这分明是对我一点都不信任。”
人总会主观地将“为你好”当做是理由,以此来阻断别人的知情权,却不会真正地去考虑,这份好别人是否需要。
这种感觉凤吟晚曾深有体会,是因为越在乎,所以被剔除在外时,才会愈发地感到无力和挫败。
夜听云的难过,比起她只多不少。
看他一眼,终是有些不忍,略沉吟了下,又开口。
“倒也不是完全帮不上,有一桩事,我正要向你打听。”
夜听云闻言,原本黯淡下去的眼神顿时又明亮起来。
“什么事?本王久居宫中,对大事小事最了解了,你且直接问便是,不必犹豫!”
这眼神不禁让凤吟晚怀疑,他连“哪个宫的宫女和哪个宫的太监偷偷吃对食”这等事都能立刻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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