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暗暗弄明白原委,突然被点到名李承焱一时还有些怔住,直至那道凛冽寒意逼过来,才骤然回神。
“表哥,我正有一事相告。”
抬眼看向夜听澜,又道,“方才我在后轻患帐外的栅栏处,抓到一人。”
他抓到的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凤依依。
凤依依被带来时面色煞白,根本不敢正视众人的目光。
李承焱睨她一眼,不咸不淡出声,“我原是准备出去撒尿的,谁知就听到外边的栅栏那有动静,走近一看,这女人木头都掰下来几块了,要不是我发现得及时,等天亮估计人早就跑了。”
原以为是想要擅逃的病患,他顺手就给抓了,不想竟出了凤吟晚这桩事,恐怕没那般简单。
被揭破,凤依依身子一颤,当即抖得更厉害了。
她和凤吟晚的过节夜听澜是知道的,闻言眉眼冷厉一蹙,周身骇人的威压顿时释放。
“王妃的病症,是不是你做的手脚。”
醒来后她便嚷着是凤吟晚害了自己,语言恶毒,丝毫没有感恩之心,眼下出了这等事,她脱不开干系!
“病症?”
凤依依闻言却是一怔,眼神往榻上飘去几分,当即暗暗一闪。
她说这贱人今日为何不起身,原来是病了!
看这情形,她怕不是染上了疟疾?
一丝得意极快从心头掠过,还不等欣喜,夜听澜幽寒的眼神便已睨了过来,凤依依身子一颤,当即摇头。
“不是,我没有……”
她被守卫看得死死的,连今晚逃跑都是好不容易才出去的,如何能做这等事。
要她说,定是这贱人自己作恶多端,遭报应了!
凤吟晚是不是报应还不一定,但她的报应已经来了。
怔愣的功夫李承焱已将巡夜的守卫找来,睨她一眼,径直看向夜听澜。
“表哥,这二人是负责轻患帐篷附近巡逻的守卫。”
“你们说说吧。”
二人点点头,当即便开口。
“启禀王爷,大概四更时分,我二人巡夜时的确看见一抹人影从轻患的帐篷中闪了出来,看那身形是个女人,去的乃是茅厕方向。”
茅厕位置偏僻,却与药房同向,且轻患帐中的女人只凤依依一人。
这话几乎便是铁证。
心中暗觉不妙,凤依依眼皮子一跳,正欲开口辩驳,李承焱却又从身后拿出一物。
“表哥,这正是在药房中找到的。”
那是一块棉质的手帕,皱皱巴巴团成一团,一看便是被人丢掉的。
几乎是一瞬间,姜如墨面色骤变。
“这……这是御医们替病患诊治时,处理赃物的手帕!”
这手帕只在重患那派的上用场,上头沾着的赃物,可想而知有多少病菌!
难怪凤吟晚会是重症,原是碰了此物!
再蠢也知眼下是人赃并获的情形,秦如怜面上血色骤然一失,不等做声,夜听澜森寒的嗓音便已响起。
“押下去,王妃醒来之前,命人将她看死。”
目光扫过榻上之人苍白犹泛的小脸,大掌一阵收紧,又盛怒开口,“不准任何人给她送药!”
敢害他的人染上恶疾,这庶女必须要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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