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乙急道:“怎么一回事!可是生了什么病症?”
这些个日子乐谙的身子他也能觉察的到一些,前头被他伤的那掌着实不轻,这段日子就是这样多的事情积压而来,吃不消也是正常之事。
管事的婢女犹疑一阵儿,支吾道:“禀神君,依照府医所言,少主她,她是动了胎气府医还在救治。”
她们也是一头雾水的想不明白,这原以为是女子的月事来了,少主的反应大来了些,是以请了府医来瞧,哪知竟会是怀孕这样的事呢。
看少主的样子该是还没有成亲,不然也不会这么些天了也没见夫婿上门。
可这怀孕之事却是真真实实的存在了,不免让人猜测她腹中孩子的亲生父亲究竟是何人。
这遭神君的脸色已然难分颜色,胸口开始起伏,瞧着便是极力在克制滔天的怒意情绪。
“动了动了胎气?”
周遭的风都大动起来,和着天穹的层云,下处的树木花草一并如此。
上乙几乎便是难以自持,是震怒亦是震惊,又是急问道:“谙儿身子怎么样,可还好?”
府上的医师还在救治一话,上乙做一父亲实在难以略去。
左右一切事情都可解决的,万般可担忧的事,唯有身子最为要紧。
稍晚些时候,府医自蜚语阁出来,迎着头便撞见了自家主子。
上乙连着问了他事关乐谙身子的诸多问题,直将他问出了一头的汗。
里头那位还真是叫人为难
“少主前些时候应是受了不小的伤,伤及心脉之处,这胎怕是不容易保住。”
上乙脸色颇重,“什么叫做不容易保住?能就是能,不能就是不能!”
府医哆嗦一下,舌头差些捋不直,“少主,她的身子显然就是伤了底子的,那孩子能撑到现在已是勉力了如今便是以吊着,也难有别的法子了。”
“胡说!持本君名帖,派人去请医仙来!”
上乙进了蜚语阁,便有闻到淡淡的血腥之气。淡淡的血腥味儿在上乙眼中就是了不得的大事,自家女儿何辜要受这样的苦楚。
乐谙的小产之险当真吓了他。
多得还是歉疚。早前那次心脉上的伤全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以至于现在的结果。
他若是知晓那时乐谙已有身孕,那是万万不会从她心脉之上下手去验证真身之事的。
府医同他说的话,实是太过为难了些。
乐谙的身子已是勉力支撑着,为着身子康健也不该留着她腹中的孩子,早早拿掉便能早早恢复。为了乐谙着想,他是该同意府医的法子。可,这心头着实是过不去
他女儿的孩子,不论父亲是谁,她也应该知晓而后亲自去决定它的去留。而不是由着自己将她腹中的孩子断送了。
能为她留住这个孩子,便尽力去留下罢。
医仙已去请了,想来不久便能到
乐谙的一副样子,瞧着便是前头疼的紧了,一张小脸上堆着灰败的颜色,若不是胸口微微的起伏,真瞧不出活人的生气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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