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家被查出贪墨渝州一带供上来的渝绣绸缎数百匹。」
渝州一带的渝绣精美,因那里天然的地理条件,喂养出来的蚕吐出来的丝也是精品中的精品,在辅以织布坊和绣娘高超的织布技艺与刺绣技艺,一匹布要数十两银钱,因其珍贵,所以一直都是作为御用之物供上来抵渝州一带的官税。
而皇帝陛下邀请外宾时,也会做为赠品送给来访使者。
允家这可以说是另一种贪得无厌,偷到国家财产了,如果判罚下来,人倒是不用死,家确是要被抄掉的,怕是又要几代不能考科举,继续落寞几十年,才有复起机会。
「是真的吗?」
「金家拿出了证据。」
吴家当初也是,「证据确凿」玩完儿的。
「金氏欺人太甚!」甘棠咬牙说。
「夫君,我觉着允家若是挺过了这一关,日后未必不会改主意,若他家小娘子成了空王殿下的正妻,又顺利生下子嗣,那允家还会那般忠心皇后,忠心二皇子吗?我觉着他家挺聪明的,应该不会。」
允家这次说到底,是被逼上绝路了,所以才不得不低头,不然从前他们家就是符温恕地位稳定的时候或是符温恕特别落魄的时候,都没拜高踩低过,始终拥立着皇帝陛下的一切命令。
如果没出这事,允家还是会惯行保成守中的行事风格。
「卿卿,允家那小娘子今年十四岁都还差几个月,人都不是在闫隆长大的,而是在一个叫桐灌乡的地方长大的,当年允家被阖族发配到那里,几十年间也扎下了根,皇后娘娘已说待允氏女十五后再行亲迎礼。
温恕今年都及冠了,待那小娘子及笄后,只怕我与你的孩儿都能调皮了,他才娶得她。
卿卿,其实温恕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汤家背叛过他,就是他娶了汤氏女,他也不会动汤氏女,让汤氏女生下孩儿来,允家就算如今还算干净又怎样,两年的时间,皇后金家陈家有的是法子让温恕恶心上允家,到时允氏女就是入了空王府,温恕也不会待见她。」
吕循和符温恕就是关系在好,除非符温恕自己愿意暂时忍让,不然他不可能劝符温恕放下芥蒂去睡姑娘,让他俩达到利益最大化,若他真敢说一个字,他和符温恕的兄弟也做到头了。
甘棠想起吕循上次说的要把家里四妹妹给出去做符温恕妻妾的事。
堰国公夫人当年生吕商音的时候受了罪,所以很多年后才在育子嗣,如今四妹妹也才十三岁,比那允氏女也大不了多少。
吕家孩子都是在爱意里长大的,甘棠实在担忧四妹妹在深宫的生活。
「夫君,皇后那头有一年多时间,你和殿下也有一年多的时间,你们是公平的,说不得这两年,殿下就重新成为太子了呢,说不得这两年,皇后就斗不赢你们了呢,空王殿下就不用娶自己不愿要的女子呢。」甘棠鼓励道。
想了想,甘棠又慢吞吞说,「夫君,我常与你提起的嫆嫆你可还记得,她也姓允,她祖籍也在桐灌乡,嫆嫆家虽是商贾人家,但她的三哥和五弟都是要走仕途的。
嫆嫆三哥如今在外公手底下做事,他才十八岁,都已是六品武将了,嫆嫆五弟和嫆嫆是一胎双生,如今十三岁,我前年回闫隆时,说是已经考过了童生,正待在进学两年便去考秀才,你待我去信问问嫆嫆,他家与闫隆允家可有交情,若是有,我就引你们认识。」
吕循大喜,宛如从迷雾中见到了曙光,「卿卿,你就是我的小福星,当初庆慧法师是你想法子请来的,如今这事又是你有法子,娶到你,我何愁自己难成事,若我失败都对不起你带给我的好运势。」
吕循又抱甘棠转起圈圈,甘棠被放下来时,脑袋都是发晕
的,她嗔怪,「你今后高兴,不许抱我,我会晕!」
「那下次我亲卿卿。」吕循好商好量。
甘棠色厉内荏的瞪吕循,然后谨慎说,「夫君,你先莫高兴,若我收到回信后,嫆嫆家和闫隆允家并无干系,那你不失望了?」
闻言,吕循欣喜笑容消失,不过一会儿,他就自己说起宽慰话来,「若他们两家并无干系也无妨,只要温恕自己愿意振作,我今后也总不会一直这般孤立无援。」
甘棠又心疼又骄傲的抚了抚吕循脸颊,「夫君,你说的是。」
……
符温恕之后果然如吕循说的一般振作起来了,他虽还不入朝堂,但他每天都去白石仓,一呆就是一天。
空王府的宅子也开始修建了,主监管官员是支持符温恕复位的官员五十多岁,是工部的老资历,副监管官员有四个,两个是吕循这头的,都在三十五岁以上,一个是陈氏那头的二十多岁,还有一个不知立场的尤浒帆也是二十岁。
尤浒帆升官了,连升两级,晋了七品下官。
某天,吕循找到和符温恕说话机会,问了他怎择了空这个字做封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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