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吼我做什么,白疏又不是外人,我讲给她听听也没有恶意。”
韩瑗委屈地看着白疏,“白疏,你说对不对?”
对你个大头鬼。
白疏很想这样回答,可看到韩瑗的委屈样,她又心软了。
她也曾是病人,虽然不是直接要了命的病,但是她体会过濒死的感受。
病态,韩瑗是病态的。
白疏却没法和她计较。
和一个将死的人计较,然后白疏再和周时起冲突,白疏不会傻到让周时心里对一个将死之人心存愧疚。
倘若面前是和一个活蹦乱跳的女人。
白疏或许还想争一争,可眼下的韩瑗,白疏拿什么和她争?
争谁的命更长,还是争谁的病更重,争谁更应该让周时同情?
韩骋咳嗽一声,“白小姐,是家妹胡闹了,她和周时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也就她还记在心上,当块宝似的。”
韩瑗立刻眼珠子落了泪,“哥哥总是这样,我天天被关在家里,除了周时,我谁也没有,你怎么就会说我,我这样又是谁造成的……”
到后面,韩瑗越说越激动,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还不能说你几句了?你看看,你现在活成什么样了!”
韩骋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反正说出的话,没有经过深思熟虑。
“我今天请白小姐来,只是为了让你看看,周时找的老婆比你哪儿都好,你就断了你那些不切实际的念想,好好配合治疗。”
“我不……”韩瑗抹了一把眼泪,头上的假发却掉了,然后就见她慌忙地去捡。
白疏看到了她眼里的恨,悔。
恨应该是对白疏的,应该是悔当初离开蓉城?
白疏看到了韩瑗的狼狈,她没有心思看笑话。
也蹲下去帮她捡假发,因为避嫌白疏连她光秃秃的头顶,都没多看一秒。
把假发递给韩瑗时,白疏也没把视线往上移。
韩瑗企业推开了她,“不要你假惺惺的,你们都讨厌我,烦我。我知道你和哥哥一样,巴不得我早早的死了算了,所以才不让周时来看我。”
白疏百口莫辩,她不希望周时来,也不希望韩瑗死。
但是她的做法,的确是让大家这样误会的。
白疏有那么一刻,甚至觉得韩瑗是故意演这出戏的,她把她的不堪展示在白疏面前,就是要利用白疏的这点同情心。
没人教白疏该怎么应对,韩骋站在旁边也像旁观者,似乎就是觉得自己妹妹在胡闹。
而这种静默,无疑把所有的为难,都推到了白疏身上。
白疏胳膊在空中挂了很久,“韩小姐误会了,是周时自己不肯来,他也不总是都听我的。”
白疏觉得自己内心丑陋极了,怎么还能和韩瑗计较,但是她真的不想让周时来。
没有人谁能招架住这样的场景,白疏也明白为何周时会背着她,一夜一夜地驱车来到这里。
表面的韩瑗的确让人恨不起来,还想对她纵容。
“那你帮我劝劝他来好不好,我活不久了,他不来的这些晚上,我都整夜整夜睡不着觉。”
韩瑗又换了一副面孔,没了刚才的偏激,又恢复了楚楚可怜的样子。
她抓着白疏的手冰凉,白疏的心也跟着凉了。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