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了其他女孩子,今日坐在周时对面,把白疏的话原原本本地说一次。
周时大概会生出,少女强说愁的感觉。
不过对面坐的是白疏,周时听着她嗓音里的慵懒,他的心上蒙上了一层薄雾。
周时耸肩,没有再去刨根问底,他信了她的话。
就似滚烫的人生,再结实的肉,骨骼再清奇的骨头,在炭火上,也得在烈火上学着弯腰低头做人。
周时把菜单和笔递到她面前,“还有什么想吃的?”
白疏一指,指尖准确地落在了想吃的上面,“锡纸烤脑花,每次来都是秦偲必帮我点的,秦偲说吃哪儿补哪儿。”
“是该补补。”周时接过了话,拿回菜单在上面打了个勾。
白疏随手扬起纸巾,拍在周时的脑袋上,“你怎么和秦偲一样,我哪里就脑子不好了,怎么说也是经过国家认证的985,211双重点苗子。”
夜里起了微风,随着掀帘而入的人一起,摸进了店内。
果真是最活泼的年岁,就算是浑身带刺,心里筑起高墙,仍旧挡不住的活泼。
不似夏天的明媚,却也在冬日里升起带着凉意的暖。
“白疏……”
周时轻轻地呢喃着她的名字,他的声音分外温柔好听,也许是吹了一阵风,还带着一点点鼻音。
“好端端的叫我做什么?”
白疏有些莫名的心悸。
她的名字自带着疏离,不好与人亲近,与她亲近的人,更多的时候都是把她叫做白鼠。
或许比起白疏这个人本身,白鼠这种小动物更让人喜欢。
白疏暗暗地想,除了妈妈这样温柔亲近地唤过她的名,也就只有此刻的周时,让她的名字这么动听。
周时轻轻回了一句,“你的名字和你一样特别,就突然想叫上一次。”
他也从未这么正式地,叫过她的名。
她是他的小孩儿,是他户口本上的另一页,是他心尖尖上的爱,是与他相伴余生的另一半。
突然间的,他就只是想单纯的叫叫她,“白疏。”
“嗯?”白疏更加懵了,这是有什么事?
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下文,白疏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周时忽而扯起唇角,“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白疏轻叹一声,“什么一见钟情,你说的那个叫见色起意,哪有人一见面就心动的。”
“我信。”
周时并不认同白疏的话。
第一次见白疏才多大点啊,一哭就冒鼻涕泡,怎么看也就是个邋遢的小屁孩儿,和美丽二字完全搭不上边。
若要说周时对那样的白疏动心,绝对不是因为见色起意,只能说命中注定。
注定了有那么一个小女孩儿,就是在周时的生命里,只在他的面前,展示了她的不一样。
还没失去妈妈的白疏,可是见人就笑的小孩儿,唯独对着周时只有臭脸。
白疏也不好否定他的话,“虽然我不信,可是秦偲是挺信的。反正她这么多年都是靠着感觉找男友,有感觉了就追,没感觉了就分。”
心情变了,连说话的内容都变了。
白疏不经意的某些瞬间,就会将她的生活,摊开在周时的面前。
周时听了笑了笑,“那挺庆幸,你跟着秦偲还没学坏,不然也该和她一样,每天都是绯闻缠身,前男友挂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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