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旁人也见惯了周时如此,倒也没有人再把眼睛锁死在他们二人身上。
白疏趁着大家不注意,在周时的大腿上拧了一把。
周时腿往相反的方向靠了靠,把白疏的手盖在自己的手掌之下,脸上倒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这让白疏误以为自己的手劲儿太小,没有让周时感觉到痛。
她当然不会知道,周时晚上去上卫生间的时候,看到自己的大腿红了一大片。
不过眼下周时痛并快乐着,别说只是掐一下,就算被白疏打一顿,他大概都会满心欢喜地接受。
这一餐饭,白疏吃得比任何时候,都要细嚼慢咽。
不是她刻意装着淑女,只是对面韩骋的眼神,真的算不上有礼貌。
吃到一半白疏随便找了个借口,去了趟卫生间外面的走廊。
靠在石墙上,没有被布料裹着的腿,贴着如铁的墙面,更显寒风刺骨。
白疏手里夹着,从周时裤兜里收刮来的烟,背着风点燃一根,夹在手指之间并未再次凑近嘴唇边。
也就几个月没怎么碰,越发地觉得香烟的味道难以让人接受。
身边有人靠近。
白疏侧头看了眼,漫不经心地摆正脑袋,仰头看着挂在城市天际线的上弦月。
不知是那薄云遮了轻舟,还是轻舟冲破了穿过了薄云。
总之不是个花好月圆的好时间。
“年龄不大,心事倒是挺多。”
韩骋在她旁边点燃一支烟,开始对着某人视线的方向,吞云吐雾。
白疏不喜欢生人靠近,更不喜欢生人来越界来和她探讨人生。
她没有温度的微笑,“白疏不打扰韩先生的雅兴,就先走了。”
顾及周时的颜面,白疏没有直接给韩骋甩脸子,微微颔首准备离开。
韩骋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白小姐和周少结婚,周少给了白小姐多少聘礼,或许韩某人可以出更高的价格。”
十二月的蓉城,温度比白疏想的还要清冷。
白疏不可理喻地睁大眼睛,盯着韩骋,“韩先生,你酒喝多了。”
喝三分酒,装七分疯,白疏彻底对韩骋没有了好感。
但是白疏也深知,不管她和周时关系具体怎么样,她现在走出去也是代表着周家的颜面,周时的颜面。
她不能像个泼妇似的,指着韩骋的鼻子骂大街。
白疏能和一个酒疯子计较吗?
显然是不能的,而且是让余杭冒着惹怒周时带来的酒疯子,她就更不能了。
韩骋见她如小老虎发火的眼神,像是想把他吃了一般,倒是愈发来了兴趣。
他眉峰一轻挑,语气戏虐,“哦——是吗?不过韩某人倒是觉着自己没醉,反而脑子清醒得厉害。”
韩骋说话的声音,带着很浓北方口音,还携带着不可忽视的意味不明。
白疏没有心情再和他争论,“今日韩先生讲过的话,白疏全当没听见,还请韩先生自重。”
韩骋不动声色地盯着白疏,而后淡漠开口,“跟着我不一定比周少差,白小姐可以认真考虑下,如果愿意,我随时等你的消息。”
随着说话的节奏,韩骋便把一张名片塞进白疏的裤兜里,距离很暧昧,眼神很轻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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