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他在你们书院发疯,当众殴打了夫子,还差点把夫子打死,是不是?”
“那……那只是个意外。”林晚眼神闪烁。
“什么意外会在书院杀人呢?”
“赵兄当时被一些烦心事困扰,一时上来了脾气,而且最后夫子不是没死吗?”
“什么被烦心事困扰。当时你们书院的学生都看见了,赵公子就是要杀了夫子。要不是赵公子自尽,恐怕官府都要追究这件事!我看啊,他就是疯了!”
“娘,赵兄已经去了,别在背后议论人家了。”
“我是担心你,可千万不要走赵公子那条弯路。我们老沈家加上你爹的老林家,上上下下近百口人,就出了你这么一个读书人。我们还等着你高中状元,带着我们全家鸡犬升天呢!”
“娘,状元哪有那么好考。”
“嘿,你这个臭小子,你别当我不知道,你在你们书院的成绩可是首屈一指,连你都考不上状元,那谁能考上?”
“娘,你别折煞我了,我的成绩不是首屈一指,赵兄才是。”
“赵公子不是死了吗?”
林晚看着窗外,喃喃道:“是啊,赵兄死了。”
又过了几日。
这天大早,林晚正在睡觉时,沈芳龄敲门道:“儿子,醒了吗?赵府的喜儿姑娘来看你了。”
“喜儿?”林晚一下坐起身,“稍等,我马上就来,你先让喜儿姑娘在厅堂稍等。”
林晚起床,穿好衣服,洗了脸,到厅堂见到喜儿。
喜儿神情憔悴,几乎没有血色。眼眶红肿,显然哭了很久。赵平安的死令她浑身都笼罩在一层悲伤的愁云中。
喜儿见到林晚,站起身施了个丫鬟礼,问道:“李公子,你身体好些了吗?”
“好些了。可惜赵兄的葬礼我未能参加。”
“李公子那天为少爷的事情忙碌到那么晚,少爷泉下有知,定然十分感激,不会怪罪李公子的。”
“哎,赵兄的性格,倒确实不会怪罪我。”
“还有,老爷知道李公子生病昏迷后,说本来应该由他来亲自探望李公子,但少爷新葬,老爷现在仍在披麻,不能进出别人的家门,因此只能让我这个丫鬟来代为探望,望李公子谅解。”
“这倒是不必,应该我去探望他老人家。”
“其实老爷叫我来,还有一件小事想问问李公子。”
“什么事?”
“李公子这两日见过平山门的那两个道士吗?”
“平山门的那两个道士?”林晚心里咯噔一下,强作镇定道,“没见过。他们怎么了?”
“自从那晚李公子离开后,那两个道士也跟着出了府,一直到今天都没有出现过。”
“啊,那可能是那两个道士离开了吧。”
“老爷也是这么想的。那两个道士一开始的目的便是收少爷为徒,现在少爷死了,他们便也没理由继续留在府里。不过昨日又有两个道士上门,特意向老爷询问那两个道士的下落,似乎正在寻找那两人。”
“又有两个道士?也是平山门的人吗?”
“看着不像。”喜儿摇了摇头,“他们穿的不是平山门的黄色道袍,而是灰绿色的。手上拿的也不是拂尘,而是一根木制的短棍,短棍上还有新鲜的绿色嫩芽,像是刚刚从什么树身上折下来的枝干。”
“不是平山门的道士,又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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