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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第2页）

“你来点吧。”晓雪合上菜单，说道。

“那好吧。服务生，来两份套菜。”霍仁言道，“这里的套菜都是搭配好的招牌菜，很不错。”

“今天你是来找王总的吗？”霍仁言问道。

“嗯。”

“找工作？”

“嗯。”

“其实你大可不必那么早离职的，你可以随时回来，也可以随时离开。”

“我不希望自己是一个特殊，公司有公司的制度，不需要为我破例。而且，我只是想找点私活，等晓淼毕业了，我就跟他一起离开这座城市。”

“这座城市真的没有任何让你留恋的吗？”

“这里只有伤痛，待得越久，越让我绝望。”

“我不知道该怎么挽留你，也知道说这些话可能不合适，不管你跟江辰什么关系，我只想让你知道，我会一直等你，等到绝望为止。”

“你这又何必呢？这个世界上好姑娘那么多，你的条件很好，肯定可以找到更好的。”

“更好的标准是什么？我已经面对最美的湖，只想往前走，即便淹死在湖里，也不会回头。”

晓雪叹了口气，默默低头切着牛排。

霍仁言向服务生招招手，服务生走过来，他低声耳语几句，服务生点点头，表示会意。

过了一会，服务生端上两盘甜品，摆设得很别致，一只小小丘比特握着弓箭，对着甜品杯，杯上嵌着一朵玫瑰。

“这是天使之箭，是用特殊奶酪制成的，这种奶酪十分稀有，一年只产一次，需要提前预定才有。这是我在一年前预定的，就在去年这个时候，我在方正书馆第一次遇到你，你靠在窗边发呆，穿着白色长裙，带着耳麦，看起来有些忧伤。”

晓雪有些惊讶，她没有想到霍仁言已经关注她那么久了。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父母的离开，让她卸下了债务的负担。

晓雪轻轻呷一口甜品，入口即化，花香扑鼻，确实很美味，她说道：“谢谢你！让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这么关心我。世界很大，美好的事物很多，坐船渡过湖泊，彼岸可能就是更美的花园秘境，如果放弃追求，是个遗憾。”

“对我来说，湖泊就是尽头。”霍仁言伸出双手紧紧地握住晓雪的手。

晓雪慌忙起身，说道：“我去一趟洗手间。”

洗手间在餐厅的尽头，需要经过包厢，晓雪缓缓走在过道上，尽量拖延时间，打算出来后就向霍仁言道别。

“爸爸，我要吃这个。”一个包厢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孩童稚嫩的声音。

“这个吗？来，张开嘴，啊……哎呀，你看你，小脏猫似的。”这个父亲的声音听起来好熟悉。

晓雪忍不住往门缝里望了一眼，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父亲居然是江辰！她推开门，呆呆看着江辰，一动不动。

江辰没想到在这里碰到晓雪，他愣在那里，任凭孩子怎么喊叫，都没有反应。

两个人僵持了一会，晓雪突然醒悟过来，立即回去拿起包，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霍仁言一脸惊愕，还以为是自己的莽撞惹得晓雪不开心，随后看到冲过来的江辰，后面还跟着一个女孩，大喊“爸爸、爸爸”，大概明白怎么回事。

江辰紧紧抓住晓雪，急忙说道：“晓雪，你听我解释。”

晓雪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说道：“好，我听着，你说。”

此时，小女孩紧紧抱住江辰的大腿，哭道：“爸爸，抱，爸爸，抱……”

江辰无奈将她抱起，又看了看霍仁言，说不出话。

晓雪咬了咬嘴唇，转身对霍仁言低沉地说：“请带我离开这里。”

霍仁言揽住晓雪，快步往外走。

江辰抱着孩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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