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猛然抬头,见永平帝没有生气,怔一怔问,“您是不怪罪我了吗?”
“这件事确实不能怪你。”
永平帝说,“好了,你退下吧,此事休要再提。”
刘景大喜过望。
他连忙告辞,眉开眼笑从勤政殿出来,狠狠松了一口气。
待到三皇子退下之后,永平帝坐在龙案后,脸上已然满是失望与疲惫之色。
大太监见永平帝脸色不佳,上前低声劝道:“陛下千万保重龙体。”
“失了的民心,再难回来。”
永平帝当下闭一闭眼,长叹一气,“这样的道理,老三是不可能懂了。”
“五殿下却是难得清醒。”
大太监观察着永平帝的表情,谨慎出声,“没有想到五殿下有这等格局。”
永平帝抿唇,没有多说什么。
大太监识趣噤声,永平帝兀自坐得一会儿,吩咐:“去请谢道长过来。”
……
南方生乱的消息,虽然有意压制,但官员亲属之间也有不少人知道。
宋嘉月同样晓得这件事情。
只是没有预料到最后仍是变成这个样子。
当年三皇子的一番举措,她以为当真能够安置好那些流民。
俞景行近来可以说忙得脚不沾地。
他又在办案,负责审问当年安置流民的那些官员。
这些官员一大半是三皇子的人,当初互相勾连,如今互相推诿。他们仿佛商量好一般,集体将责任推到几个小官员的身上,同时那几个小官员也供认不讳。
这里面显然是有猫腻。
最大的问题在于怎么撬开这些人的嘴。
也没有僵持太久。
在俞景行不停设陷逼得其中一个官员说出实话后,再审问起来变得容易许多。
南方常常有消息传回邺京。
大多数流民虽然与经过训练的士兵有差距,但许多人宁可拼命,加上还有一批人煽风点火,鼓动这些人殊死一搏,刘策等人在镇压□□的时候,多少费了力气。
除去领头的王全,另外有一批王全的左右臂膀被抓获。
镇压过□□才真正开始安置流民。
由于这些流民里面可能混藏遗漏的居心叵测之人,他们须得仔细甄别,这也导致安抚工作进行得不够顺利。一众官员滞留南方,迟迟不能回邺京复命。
俞景行这边的案件审理则要顺利不少。
不过两个月时间,该收集的证据和供词都收集得差不多,到了定案的时候。
这一日清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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