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正午二十来年里,是第一次对秦霜妍冷了脸色说:“明天起公司的业务你先放下,我会请专业的医生给你看看。”
“你当我是神经病?”秦霜妍这一刻,仿佛也尝到了阮皙多年来被她当成心理疾病患者那种痛苦又愤怒的滋味。
现在因果循环,阮正午也用这样的方式对待她:“秦霜妍,你是该好好冷静下!”
阮玥回到家里的时候,只看见母亲房门紧闭,而继父找了家庭医生看腿伤。
她把家里的情况,都如实的跟阮皙说了一遍。
阮玥仿佛天生就被割掉了感情的神经,哪怕现在得知母亲和首富继父要离婚,她都不会感觉到难受和无法接受,大概从小就没有把阮家当成归宿的缘故。
而第二胎,阮皙就听到了阮家保镖传来的消息。
阮正午在公司撤了秦霜妍的职位,把她送到了一所私人的医院去静静心,随后,他出资给俞舒浓的慈善基金会捐了一笔巨额,算是变相的替妻子赔礼道歉。
阮皙坐在餐厅桌前,听完这些后,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凉水。
“小小姐,您要去看看夫人吗?”
“不去了吧,爸爸会照顾好妈妈的。”
阮皙还是摇头,自始至终都选择不露面。
第94章
自阮皙拒绝去医院看望秦霜妍那天起,又开始跑演出,地点一般都不会在榕城,这也变相的是在跟段易言两地分居了。
两人仿佛是回到了新婚前的相处,每天晚上九点钟,段易言都会给她打一通视频电话。
准时到他仿佛是拿着钟表掐着时间的,阮皙只要赶回酒店,连礼服裙才脱掉一半,就接到他的视频邀请,搁在边柜前,女孩儿纤美削瘦的后背雪白一片半隐露着,手指还在解着暗扣,问他:“下班啦?”
段易言低低应了一声,目光是落在她这边:“什么时候演出结束?”
阮皙听出他想来找自己的意思,倒不是拒绝,只是觉得段易言平日里公司事务繁忙,没必要这样奔波,于是说:“过两天结束了,我就回去。”
段易言已经三天没见她了,这样视频通话,却摸不到人,还是少了点感觉。
他把占有欲和感情克制的很隐晦,因为阮皙于他,是失而复得。
挂了电话后。
阮皙没有想太多,将礼服裙脱光踩在地板上,转身去浴室洗漱。
半个小时,外面门铃声响起。
她已经换了一身浴袍,擦拭完黑色短发,走过去开门。
阮皙怎么也想不到段易言会凭空出现在这里,还提着一份甜点,像是外面买的,极淡地微笑,对她说:“我跟客户在这边谈合作,离你挺近的,就过来了。”
说辞是这样,是不是就另一回事。
阮皙愣了两秒,放他进来;“不是说我会回去吗?”
“我过来也很方便。”段易言离不开她,甚至是有粘人的迹象。
他将甜品放在桌子上,看了下套房,开始不动声色地解开领带;“能让我去洗洗吗?”
阮皙心想就算她拒绝,也没用吧。
段易言这股架势,是要留下来的意思,不知为何,两人愿意重新和好,又发生过隔阂的缘故,相处间差了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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