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吏部尚书府,后院的大厅中,吏部尚书徐若卿正一脸愁容的坐在圆桌旁。
一边,坐着一位妇人,正是徐一鸣的母亲,杨氏。
她也是满脸担忧之色,叹息道:“老爷,你这么着急的找一鸣,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啊。”
徐若卿语气冰冷,气愤道:“发生什么事,哼,他都是被你惯坏了,这些年,无论他犯了什么错,你都袒护他,容忍他,才会让他酿下大祸,这次,谁也保不住他了。”
杨氏听了大急,连忙走到徐若卿身边,拉着他的胳膊说道:“哎哟,老爷,不管发生什么事,咱们可就他一个孩子啊,老徐家,可指望一鸣传宗接代呢,无论如何你都要保住他啊。”
徐若卿听了,一下甩开杨氏的手,道:“保他?再保他,我们全家都没命了。”
徐若卿想起了昨夜,他正在熟睡中,一位中年人来到他的卧房,叫醒他后,告诉他,徐一鸣找到七杀门,得罪了一个七杀门也得罪不起的人,那人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要徐一鸣的项上人头,如若不然,屠尽吏部尚书府。
徐若卿大惊失色,想问清事情的原委,可是中年人没有告诉他,就消失在了他的房间里。
他知道那人一定就是七杀门的人,这些年,他从一位吏部员外郎,一点点坐到吏部尚书的位置上,除了有裴文清的支持外,就是他暗中委托七杀门,暗杀了两位他的政敌。
他太知道七杀门的恐怖了,所以,今天他刚下朝,便匆匆的赶回家里,想让徐一鸣去七杀门负荆请罪,可是徐一鸣却不在府中,让下人去寻找,半个时辰了,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就在徐若卿焦急的等待,和杨氏的悲哭中,终于,徐一鸣带着酒意,回来了。
看到徐一鸣的那一刻,徐若卿怒火中烧,上去就是两个巴掌,把徐一鸣打的瞬间清醒,酒意全无。
徐一鸣捂着脸,疑惑道:“父亲,你打我做什么。”
一旁的杨氏连忙拦在徐一鸣身前,阻止徐若卿继续动手。
徐若卿厉声道:“打你做什么,这些年,你被你娘惯的越来越无法无天。”
说完,他便让下人都离开了后院,拉着王氏和徐一鸣进了大厅。
然后瞪着徐一鸣说道:“联系七杀门的方法和信物,你怎么知道的?”
一旁的杨氏听了,身体一颤,低着头,继续抽噎着。
而徐一鸣听了,则是看向自己的母亲,一言不发。
他没想到徐若卿今日大发雷霆,会是因为自己联系了七杀门。
可是,就算是自己私下联系七杀门,不管事情成功与否,七杀门对雇主的身份保密工作,还是做的很好的。
一时间,他没明白为什么因为自己联系了七杀门,父亲就如此愤怒。
看着眼前母子的样子,徐若卿也明白过来,信物和方法,都是杨氏给的徐一鸣。
而杨氏之所以知道怎么联系七杀门,是因为她是前任户部尚书的女儿。
当年徐若卿穷尽所有,只做到了吏部员外郎,一个五品官。
想要再上一步,难如登天,所幸,他偶然的机会下,认识了户部尚书的女儿。
二人一见如故,很快便成了亲,顺势,他也攀上了裴文清,只不过自己身份低微,裴文清并不重视自己。
最后,在杨氏的推荐下,他才借助前任户部尚书的名义,铲除了拦在他身前的人,加上当时户部尚书,和时任大学士的裴文清的帮助,才做到了如今吏部尚书的位置。
徐若卿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昨日,七杀门的人来找我,说你让七杀门对付的人,是七杀门也得罪不起的大人物,让你以死谢罪,现在,你觉得应该如何做?”
杨氏听了,一脸不可置信,痛苦道:“老爷,你可一定要救救一鸣,实在不行,让丞相,让太子也想想办法,这么多年,你为他们做了那么多事,你一定要想想办法啊。”
徐一鸣听了,一下瘫倒在地,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女子竟然有着如此恐怖的背景,连七杀门都得罪不起。
徐一鸣颤声道:“父亲,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不想死,你救救我,救救我啊。”
徐若卿一时间,仿佛老了十岁,满脸疲态,缓缓道:“我救不了你,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去七杀门负荆请罪,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的造化了。”
徐一鸣听了,大吼道:“我不去,我不去,去了肯定死路一条,我去求太子,太子一定有办法的,他一定有办法的。”
话音落下,他正欲起身,这时,大厅内的气温瞬间降低,一旁烧着的火盆也随之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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