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莫北滚动着喉咙,声音有些低沉。
莫文听见莫北的声音先是恍惚的愣了一下,然后才缓缓的抬起头来。他看见莫北和顾安然从笼子外面看着他,他的眼里满是羞愧和自责。
“二哥,二嫂,对不起,我让你们担心了……”说完他就又低下了头去。
汗水浸湿了他的头发,他蜷缩在这个长形笼子里,浑身的肌肉早就开始抽搐抖动。
莫北别过头去,不忍心看到莫文这个模样。心里纵然有千万句责问,这会儿却也一句重话都不敢说。
顾安然上前一步说道:“莫文,先喝口水吧。”
莫文抬起头看了下,顾安然手里拿着一个盛满水的茶缸,里面插着一根用牛皮纸卷起来的吸管。
他舔了舔干裂的唇瓣,凑过来含住吸管猛喝了几口一茶缸的水就下去了大半。
两位民警走了过来,一人给莫文打开了笼子,一人带莫北去办理保释手续去了。
莫文身体得到解放了,但是被关了一夜的他根本无法动弹。
顾安然陪他在艳阳下站了许久之后他才艰难的拄着拐迈出了第一步。
“慢点!”顾安然扶助差点摔倒的他,她瘦弱的肩膀清晰的感受的到莫文浑身的肌肉都在颤抖。
那种肌肉被撕裂般疼痛让莫文痛苦的叫喊出声。
“啊……二嫂……我好疼……我动不了……”
顾安然轻轻捏着胳膊上的肌肉安慰他:“没事了没事了,我们这就带你回家休息。”
莫北办完手续回来时,莫文还是肌肉抽搐的厉害,不能走动。
他们只好在附近旅店开了个小时房,莫北背他去旅店的床上休息。
莫北靠在窗边抽烟,眼睛看向窗外,耳朵却在时刻关注着顾安然和莫文。
顾安然借助穴位按摩法帮莫文缓解痛苦,过了一会儿,莫文的脸色逐渐好转,紧拧着的眉毛也慢慢的舒展开了。
“二嫂。”莫文睁开眼睛叫她:“我好多了,不用给我按摩了,你歇一歇吧,我躺一会儿就好了。”
“嗯,”顾安然活动着发酸的手指关切的问他:“你饿了吧?我让你二哥出去给你买点吃的?”
“不用。”莫文摇头,“我不饿。吃不下。”
“那你有什么话要和我们说的吗?”
顾安然声音很轻柔,“你别担心,你被抓进去的事情我们没有和其他人说,就我和你二哥知道。你也不用有太大的心理压力,人这一辈子都会犯错的,以后改了就行。等以后你成家了,有了媳妇,这种事情就千万不要做了,免得伤害了那个一心一意要陪你走一生的女孩。”
“二嫂。”莫文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双手用力的攥拳,“我没有做坏事。我是被我的高中同学小彬给害了。是他谎称说要送我回家,其实把我带到了一个家舞厅,找了个女人来困住我,再叫民警来抓我。”
“啊?”顾安然懵了,“这是同学之间的恶作剧吗?这玩笑有点儿大了。”
莫北知道这个小彬,就是青峰村的,从小就偷鸡摸狗。后来被学校开除了,在村里就很少看见他了,大家都说他现在去城里混了,混的还不错。
莫北听闻迅速靠了过来:“就是那个爱欺负同学,每天都在学校门口劫道找低年级学生要钱的小彬?他不是已经被开除了吗?怎么还去参加同学聚会?”
“就是他。当初就是因为我向学校举报了他,所以学校开除了他。他今天来明显就是冲我来的。”
啊,原来自己误会弟弟了!弟弟没有做坏事,却被坏人害的在那种笼子里受了一整夜的罪!
“走!”莫北沉下脸来朝着莫文伸出手去:“能走了吗?哥带你去他家找他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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