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男人又用这招。
江元依忍住溢出喉咙的娇喘,推开他,依旧是不咸不淡不痛不痒的表情:“我不舒服。”
明明知道这是借口,萧拓却一下顿住,他抱歉地吻了下江元依的脸颊,起身出了门。
“嘎吱……”
门被轻轻合上,江元依起身时,只见到那一角衣袂掠过。
江元依想起方才他失落的神情,心里酸酸的。
——
到了用晚饭的时候,萧拓还没回来。
萧氏和萧康远都像是猜到什么似的,一句话没问萧拓,只偶尔与她闲聊些其他的。
用过晚饭后,她在花园里散了会儿步消食,将花园绕了好几圈,仍不见那人回来。
她看着门口,收回眼神,回了屋。
晚上睡觉时,她刻意留了光。一觉醒来,灯罩里的蜡烛已经燃烧殆尽,留下一滩已经重新凝固的蜡油。
他一夜未归。
江元依放下灯罩的手有些微抖。
晓晴和竹衣显然也知道,进来的安静地一句话没说,默默帮她梳洗,生怕有一句话惹她不高兴一般。
江元依笑了下,拍了下晓晴的脑袋:“怎么了?被下降头了?”
晓晴见她高高兴兴的样子,也跟着笑了起来,在她身边叽叽喳喳个不停。
梳洗完,江元依照例在院子里练起了射箭。
晓晴和竹衣蹲在一旁,眼见着箭靶那头的箭越插越多,她每回都射中同一个地方,再一箭穿过去,便把其余几根都挤掉,不多时,地上便落了一地。
竹衣推推晓晴:“二少奶奶这都两个时辰了,一口水没喝。”
晓晴摇头。
她第一次见江元依这样。
“不敢动。”
竹衣:“……你个怂包。”
酉时。江元依摸了摸箭筒,发现又空了。天边的蓝色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赤金,层层叠叠的,晕染交织。
她呆呆地看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
然后终于停下,坐到一旁的石凳上,晓晴赶紧过去,为江元依端上热茶。
江元依闷了一大口,眼眸微垂,细密的睫毛在眼周落下暗影,她随口问道:“还没回来吗?”
晓晴看向竹衣。
竹衣无声道:你看我干嘛?
晓晴:那不是你家少爷吗?
竹衣:那不是你姑爷吗?
晓晴:不管,你家少爷让我家小姐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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