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倒的人是徒牢。
林焰最后撑不住,直接趴在桌上,连连打嗝挥手,“不来了不来了。”
南黎看了眼局面,唇角微微勾起,将最后一口虾仁吃完。
桌上加上她一共五个人,结果倒下两个。
她还没看过徒牢醉成这个鬼样子呢。
往地下一看,一箱红酒,全空了。
江敛倒是没多大问题,靠着椅子环着双臂。
连渊虽然坐着,但却用手掌撑着额头,随时都要倒下的模样。
南黎在这一刻,忽然觉得,仿佛回到了公寓的那段时间。
和朋友们隔三差五聚一聚,韩风总是那个最先倒下去的。
她酒量也不太行,每次都是连渊或背或抱回家。
桌上没了动静,只余一片残羹热汤。
江
敛站起身,将徒牢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看着南黎道,“我先把他送回去,再来处理这边。”
南黎点头应好。
江敛给徒牢的口罩戴上,他总是往下扒拉,嘴里叽里咕噜说着大家听不懂的母语。
江敛耐心有限,按住他的手,将人往出带。
走到门口,快要开门时,他不耐烦的问,“说什么鬼话呢?”
徒牢晃悠着脑袋,风声灌进来的同时,他的话也被江敛听到。
“连渊……他的气息和连渊好像……嗝!”
江敛浑身一震,眼瞳剧烈收缩。
转过身,看向透明隔间的玻璃,看到那抹身影,支着额头,闭着眼,静静坐在那里。
而南黎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
江敛发现,可能南黎自己都没察觉到,她看那个男人的眼神,和看连渊时的目光,太像了。
江敛关上门,站在风里,一时间无法冷静。
他迅速带着徒牢离开。
餐厅只剩三人,南黎看着旁边的两人,一座一趴,嘴角笑意加深。
忽然,坐着的人缓缓睁眼,额头侧向她的方向。
南黎不经意间,和他的视线相遇。
黑沉的瞳仁里,浮着一层细碎的波光,像一汪被照亮的深潭,吸引着她,去看清隐在波光下的究竟是什么。
他缓慢地眨着眼,睫毛在眼底落下小片阴影,猝然收起手臂,整个人靠近南黎。
两人的座椅不过隔着一条手臂的距离,他骤然靠近,带起空气的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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