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着女孩儿信任的小脸,他心里低咒一声,拉开了距离。
轻轻用包在纱布里剥了皮的鸡蛋一点点地帮她敷着,察觉她颤了颤,又低声安抚,“别怕,不会弄疼你的。”
他的声音嘶哑,很干。
像是许久没喝过水一样。
唐夏白心脏狠狠一跳,一股热浪滚上脸颊。
她有种不明所以的慌张,从口袋里掏出丝绒礼盒胡乱塞他手中。
季深只觉一根软嫩指尖划过掌心,撩动他的心扉,他握紧手,没有抓到那根柔软,却抓到一个硬质长礼盒。
他疑惑挑眉。
唐夏白有些不好意思夹杂着一种不明情绪,为她那日莫名其妙的火气。
“礼物。”她说。
“送的有点晚了。”她解释道。
季深顿了顿。
唐夏白接过鸡蛋,“你看看喜不喜欢。”
季深深深地看着她,眼底翻滚着她看不懂的浪潮。
送他礼物的人很多,却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带给他触动。
礼盒打开,一个纯黑色的打火机静静躺在黑色绒布上,打火机整体设计硬朗,颇有艺术性,银纹勾勒,手感很好。
是zd的打火机。
虽然处于十大奢侈打火机品牌之末,但随便一个都要上万,对唐夏白来说,这礼,很重。
狭长的凤眼愉悦地舒展着,他指腹摩挲着云纹。
金黄的火苗摇曳,照亮他墨黑的眼眸,如含了一片璀璨星河。
他是喜欢的。
唐夏白嘴角也浅浅勾起,露出两个小小的深深的酒窝。
下一瞬,她便被抱了满怀。
亲密的,乱人心扉的。
季深抚着她柔顺的乌黑长发,窗外,阳光灿烂,离黑夜降临,还要好久好久。
他等不了了。
他哑着声音,低低地说:“谢谢。我从来没收到过这样的生日礼物。”
果不其然,怀里的挣扎弱了。
他嘴角勾着笑。
乖女孩怎么这么好骗?
他只要稍微一示弱,她便原谅了他所有的得寸进尺,包容他的肆无忌惮。
季深低头,薄唇轻轻落在她的发旋。
还好,他先把她叼回到自己的窝里了。
是他的。
窗外阳光肆虐,照亮他眼中的势在必得以及深不见底的黝黑。
酒吧,包厢内。
彭凛尘、沃阳泽与季深三人坐在吧台上,三人面前放着一个个空着的红酒瓶,每一瓶红酒贵得令人发指,几人却丝毫不在意地一瓶接着一瓶。
“战老爷子接受电访,否认与闵家的联姻,当面打了战母的脸,还说深哥你永远是战家的人。”彭凛尘翘着二郎腿,摇着红酒杯,吊儿郎当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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