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阳光直射下来,照的王府的青石地面上泛着白光,让人炫目。
听梦已经在正则苑内跪了两个时辰,眼前的那块青石越来越刺眼。
书房内的萧奕峥一脸愠怒,而一旁的忠伯紧锁着眉头。
“殿下,这件事是不是先让听梦自己陈情,或许她有苦衷。”忠伯提议道。
萧奕峥将手中的一盒香料重重的放回到书桌上,痛心的说:“她是蠢!”
忠伯点着头,知道他这次气的不轻,但还是开口劝道:“是,可即便是死罪也会有自白的机会。听梦她自宫里起便跟着殿下,她在那日头跪着,殿下也是不忍的。”
萧奕峥抬眼看向窗外的日头,冷冷道:“没人让她在那跪着。这小聪明她倒是会用,将自己玩进死胡同都不自知!”他叹了一声,吩咐道:“忠伯,你让人去请王妃来。”
忠伯道是,看了眼屋外的听梦:“那听梦她……?”
“让她进来跪着!”萧奕峥拧了拧眉心。
月影来报说是萧奕峥请清溪去正则苑时,清溪正在打着饱嗝。
王府大门关了两天,宫内也无任何消息传出。
这两日,萧奕峥白日里都在正则苑,一般晚上会来朝兰苑与她一同用晚膳,两人也聊了不少西南的事。红丝草之事,萧奕峥说会给她交待,她也不多问。昨晚,萧奕峥说李菡会搬出王府,她也不多问。
昨日月影从正则苑回来时就绘声绘色的向她叙述了一遍萧奕峥与李菡的对话。她隐约觉得萧奕峥留下月影是故意,就是为了让他将这些话传给自己。但她极为在意的却是月影说:殿下十分意外听梦会在意夕英苑吃穿用度这件事。
听梦在府中多年,其秉性习惯,萧奕峥不会不了解,能让他诧异,说明事情反常。
果然,当她步入正则苑书房,一眼便看见听梦垂头跪伏。她轻皱了眉目,走至了萧奕峥身边。
萧奕峥向她点了点头,示意她在其身边坐下。随后,他挥了挥手,忠伯便领着月影退出了书房,带上了门。
萧奕峥将案桌上的一盒香递给了清溪。清溪接过,放置鼻尖稍稍闻了闻,便知晓了这大概是红丝草之香。“这,是从府里搜到的?”她问。
“在夕英苑搜到的。”
清溪愕然:“夕英苑?不可能是李姑娘!她从不熏香。”
萧奕峥带着哀其不幸的眼神看向不远处的听梦,气道:“你听到了吗?这么简单的事情,你却看不穿,自以为是干蠢事!”
听梦浑身一抖,也没有回话。
“说话!”萧奕峥低呵道。
听梦依然跪伏在那,看不见她的表情。
清溪已然明白萧奕峥是确认了此事与听梦脱不了干系,她将手中的香盒放置在案台上,缓声道:“听梦,现在屋里只有殿下,你,我,三人。这两日府中一切如常,殿下也未大张旗鼓的在府里查人,便是想留个万一。这件事,定不是你一人能办到的。即便殿下想保你,也要你配合。”她见听梦的背部起伏明显,继续宽和补充道:“是因为李姑娘慢待了你吗?”
听梦突的抬头,已是泪流满面。她盯着清溪,带着一股怨恨,这让清溪一顿,甚为不解。
“王妃倒是大度,让那个江湖女子住进本应是侧妃才能居住的夕英苑,还百般维护照顾,甚至让她因为保护你而立功。只是王妃愿意帮助她,却要把我送出王府!”听梦声音虽干涩,却带着控诉。
清溪被她这一通说的满头雾水,一时没理清前后逻辑。
“什么意思?”萧奕峥亦是睁大了眼神,不可思议的呵问道。
“将你送出王府?我何时要将你送出王府了?”清溪疑惑道。
“难道王妃不是着急的要将我嫁出去?”听梦的语气里多了层不甘心的委屈。
“你是说这件事?”清溪这时才反映过来,立马继续解释:“给你说亲本是出于好心,且你不愿意也未强求于你。再说,就为此事,你便做出这样的事,陷殿下与王府于如此境地吗?”
“我没有。”听梦大声回道:“我以为只是会让王妃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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