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赶忙点头称是,程掌柜也赶紧行礼,连说了一大堆谄媚的话。
柳明玉含笑点头,心想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怨不得孤。
听出小黑狗肚子饿,柳明玉一边给阮棠夹菜,一边在言语上敷衍阮庐:
“孤初来凛川时遇到了小阮姑娘,一时新鲜罢了。这正室之位还是阮公子的,你也不会计较这些的吧?”
阮庐先前还惊愕,阮棠这个丑陋的贱种如此神通广大,竟能把摄政王给狐媚了去。现如今听见王爷说只是图新鲜,又听着王爷一口一个“正室”地叫着,自然得意得把什么都忘了。
他乜一眼阮棠,心里更高兴了:
攀上了王爷又能怎样?到底是贱种出身,只能和她那个狐媚子勾引人的娘一样,当个低三下四的外室,连贱妾都不如。这就是报应!
阮庐像只骄傲孔雀般向阮棠亮尾,柳明玉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心中只道这阮庐是头蠢猪也就罢了,还对自己颇为自信。
待灾情处理完毕,孤就把他的腺体割下来,塞到他的嘴里,让他好好尝尝自己到底有多恶心。
见这位摄政王对阮家人如此客气,那边的程掌柜也逐渐胆子大起来。之前还闪躲的眼神,现在就敢偷瞄着阮棠揩油了。
在程掌柜看来,女人娶过门就是用来满足自己的,得替自己打理好家中的一切,更重要的是要把他伺候舒服,生足够多的孩子,把他们老程家的香火延续下去。
他娶了那么多媳妇,但没找过阮棠这么小的,所以还真有点馋。趁摄政王跟阮家人说话的时候,他的目光就在阮棠身上流转
个遍,还暗暗地吞了吞口水。
孤的小狗,也是你配看的么?柳明玉仍然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心中已起了杀意,故意说道:
“外室不过是个物件而已。程先生若是喜欢,赐予你把玩片刻也未尝不可。”
此话一出,阮棠浑身一个寒颤。
没等她反应过来,已被程掌柜油腻的手抓了过去。她下意识地躲开程掌柜的脸,这老头就咧着一口黄牙往上凑,还倒了一杯酒,笑嘻嘻地捏住阮棠的脸:
“小闺女,会不会嘴对嘴地喂男人吃酒啊?我教你……
不料片刻都不到,就翻脸骂人:
“狗娘养的,你给脸不要脸!”
因为阮棠已经猛然推开他,将杯子摔碎在桌子上。
她的第一个念头是惊恐,此时的反抗也不过是应激反应罢了。不过,她很快就在柳明玉眼底看出了杀气腾腾的寒意。
这眼神叫阮棠打了个冷战,然后就回过神来:柳明玉,你拿我演戏是吧?
好啊,那我也还给你一场戏,就看你能不能接得住了。一不做二不休,阮棠打定了主意,趁乱悄悄拾起一片茶杯的碎瓷片。
这个贱婢,就会坏我的事!主母见状就要开骂,却惊讶地看见阮棠唇角渗血,软软地倒在了地上,满面痛苦。
“她、她把碎瓷片子给咽下去了!”
主母惊叫道。她虽然恨不得阮棠自杀,但不想这贱种死在自己眼前,那可太晦气了。
混乱中,柳明玉仍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却微微眯起了双眸。
自从当上摄政王,但凡她想做的,就一定会按照她想要的态势发展,连当今皇帝也被她拿捏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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