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终,那个男人都没有说话。他只是一直看着烟罗,直至她的身影消失在元宅的高墙之内。
也许是因为武澎的感觉向来敏锐……不知为何,他竟从那个男人的身上看出了些……痛意来。
仿佛从夹缝中丝丝缕缕地飘出,只飘出了一点点,却足够浓烈,因而足够明显。
是的,那人的身上仅有痛意,见不到什么恶意。
武澎踏出宅门,再次来到了那个男人的面前。
“无论您是谁,请您离开吧。”武澎看着他,眸子冰冷,“再也不要踏入此处。”
他不在意此人是谁,是否心怀恶意,是否有何苦衷。
他只知这人的存在本身便能将那么个天真活泼的小姑娘吓成那般模样。这样的人,必定做过不可原谅的事,没有任何被容忍靠近的理由。
“若您再来,便得不到这般客气了。”武澎说道,拱了拱手,便转身离开了。
陈婉清一直站在元宅的门口,探究地看着那个男人。一直到武澎回到元宅,她才将视线收了回来。
“我想起来他是谁了。”陈婉清看着武澎,“他……那位大人,是沈大人。
“是……沈如玉的生父。”
沈如玉,便就是烟罗了。
武澎这才有些惊讶,又转过头来去看那人,却见那人已经上了马车,不见身影了。
车夫抖动缰绳,带着马车嘚嘚离去。
“是来找沈如玉的吧。”陈婉清看着离去的马车,沉默了一下。
看得出,沈如玉的生父待她必定不好。否则,沈如玉绝无理由对自己的生身父亲做出这般反应来。可是……他毕竟来找她了。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仍旧没有抛弃她,还是会来找她。
陈婉清也不知自己是作何感想,她只是忽然觉得心里有些沉闷。
她拉着武澎,接着散心去了。
温止寒坐在不远处的茶楼之中,眸子轻轻一扫,看了一眼元宅门口的喧嚣,浑不在意地抿了口茶。
元无忧婚典,那宅子里闹得过分,他便找了个清净地方喝茶。只可惜他到底受异能限制,无法离元宅太远,最远差不多也只能到这儿了。
说来,这还是他上回殒命的地方。他倒还挺不在意。
马车离开,喧嚣远去,他看足戏似的收回了目光,闲闲地品茶。
这茶楼颇为雅致寂静,平素鲜有喧闹。可今日,也许是被不远处的元宅婚典影响,没过多久,又有喧闹之声传来。
是个女子的声音。
“爹,你看,这儿也有个茶楼!”
温止寒忽然一怔,捏着茶杯的手瞬间紧了几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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