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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奥林城的佣兵众人,受到了城里居民的夹道欢迎。
像奥林城这种自治城邦,公民荣誉感还是比较强烈的。毕竟绝大多数人一辈子都没下山过,要是哪天城市被十字军攻破了,这些人甚至都不知道该逃去哪里。
按照希瑞斯人的习俗,打了胜仗后自然就是“庆功酒会”。这个词在古希瑞斯语里写作“Συμπ?σιον”,不过显然各民族对这个词的词义有不同的理解。
奥林城的法师们认为,所谓的酒会就是大家一起讨论学术,顺带喝点小酒保持精力充沛。
斯巴达人和佣兵们认为,所谓的酒会就是大家一起拼酒,直到放倒所有人或被人放倒。
因此,在奥林城的真理酒店大厅里,酒宴宾客们就分成泾渭分明的两拨:
一边端着酒杯不停地交谈,另一边拿着酒杯不停往嘴里倒。
苍青之剑的姑娘们是幸运的,一方面她们属于佣兵阵营,因此没有法师拉着她们讨论学术。
另一方面,拉着姑娘灌酒也确实没什么意思,更何况这里面还有未成年少女。
因此斯巴达人没有找她们劝酒,只是给姑娘们单独分出一桌,点了些清淡可口的菜肴,顺便还叫了果汁、蜂蜜和牛奶。
佣兵们见状,自然更加不会过去自讨没趣,更何况斯巴达人抱着个大酒缸子回来了。
于是另一场更加激烈的战争又开始了。
酒店的阳台上,阿斯克端着酒杯站在那里,望着外面的风景小酌。
这座酒店,实际上建在奥林树的树干边缘,因此从阳台的角度望去,可以看见外面连绵的群山,以及夜色天幕下的点点星光。
“阿斯克阁下。”城主儿子,青年贵族军官昆图斯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他的手里同样端着酒杯,将双肘悠闲地倚在栏杆上。
“在看什么呢?”他笑着问道。
“这里的风景挺不错。”阿斯克说道。
“是的,除去阿尔卑斯山以外,生长在奥林波斯山上的奥林匹亚之树,是人类能凭双脚走到的最高点。”昆图斯侃侃而谈,“事实上,奥林匹亚之城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城市,也是超凡者们的希望之城。”
“希望它不要毁在拉丁十字军的手里。”阿斯克说。
“希望它不要毁在拉丁十字军的手里。”昆图斯举起酒杯,重复了一句他的话语,“知道吗?当苍青之剑这个名字出现在战报里的时候,我们的情报人员曾经怀疑过你们。”
“毕竟你们佣兵团此前并没有什么名气,而这次战报里记载得又太过夸张,联合会情报局甚至认为是你们和拉丁十字军串通起来,故意演了一场戏来骗取我们的信任。”
“不过后来家父否定了他们的猜测。”昆图斯望着远方,悠悠说道,“毕竟你的姓氏是阿基里斯。”
“一个姓氏,能说明什么吗?”阿斯克笑着问道。
“姓氏不能说明什么,却能说明很多。”昆图斯的这句话仿佛自相矛盾。
接着,他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栏杆,用沧桑感慨的语气说道:
“阿基里斯……你们的血脉来自龙之国,而你们的根则扎在希瑞斯。从你的先祖选择留下开始,阿基里斯这个名字,就成了你们和这片土地之间联系的纽带。”
“历代的阿基里斯都是超凡者,甚至都是‘武器大师’的血脉。你们似乎不受到超凡能力对生育的负面影响,在耐力和敏捷上拥有得天独厚的优势,而武器大师血脉则将你们的身体素质发挥到了极致。”
阿斯克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阿基里斯家族,历代都是武器大师血脉,也就是说几乎等同于超凡家族了。
几乎任何稍有知名度的超凡家族,都不会选择与信仰公教的十字军合作。
因为一旦合作关系被教廷知晓,就意味着背叛、搜捕与火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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