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谁要看她们!”小九拧眉瞪眼,挣开婼菜,“我要去救俺师娘呀!你没听吗?那鬼一样家伙,要去我们庙里呀!”
&esp;&esp;婼菜把门栓了,给小九摁在椅子上,捡桌上的剩菜吃,含混数落道:“你傻呀,你娘都不要你了,你还管着她?”
&esp;&esp;小九一步上前,打翻婼菜手里半杯残酒,扯起她衣襟子骂道:“我上次听你说书,还以为你是个有仁义的好人,原来也跟那些腌臜货一路!”
&esp;&esp;婼菜登时恼了,不顾露出的半边狰狞旧伤,冷笑道:“你真若有手段,别跟我这烂眼窝的婊子置气!别说救你那淫妇娘,你就连这城都出不去!”
&esp;&esp;小九丢开婼菜,去床底,把那宝刀取了出来,发狠道:“救不得又如何!娘要出事了,我什么都不做,不如死了!”
&esp;&esp;“那你死呀!”婼菜跳起来,指着小九叫道,“老娘吃过见过,休拿寻死觅活吓唬人!你一条烂命,值几个钱了?还要劳烦我们给你打扫?想死?外面死去!”
&esp;&esp;小九拔刀出鞘,明晃晃刀身里,倒映出脸上道道泪痕;刃口锋利,衬出赤裸裸胴体娇嫩白皙,而腿间,一小撮肉丁缩悬着,随心跳怯怯微颤。
&esp;&esp;终于,忽然涌起的血气,忽然之间消泄,小九把刀一丢,跪在地上捂脸啜泣。
&esp;&esp;“你就哭吧!没用的丧气东西!老娘自吃酒!”婼菜数落小九一番,自顾自吮酒吃肉。
&esp;&esp;小九先是啜泣,随后嚎啕,手啪啪直拍大腿。
&esp;&esp;婼菜指头卷着半边垂发,无奈叹口气,跪在小九身旁,给她揽在怀里。
&esp;&esp;“干!干什么!”小九含混哽咽,“别动我!”
&esp;&esp;“你知道吗……”婼菜捏着小九纤臂,“我刚被唐莞买来的时候,也是每天……”
&esp;&esp;婼菜话音未落,只听得一声巨响,薄门细锁,被一脚踢开。
&esp;&esp;“吼——!”
&esp;&esp;一个浑身是血的身影,怪叫着破门而入,婼菜和小九骇破了胆,往彼此怀里直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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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松雀儿直如洗了个“血澡”,双眼怪睁,嘴里哆嗦嘟囔,踩着鲜红的脚印,走到两人身前。
&esp;&esp;“啪叽!”
&esp;&esp;一团滑溜溜、血淋淋、热乎乎的物事,从松雀儿手里脱落,在地上溅出血花儿来。
&esp;&esp;“呜哇——!”婼菜惨叫道,“不不不,不关我们的事呀!都是唐莞——呜!”
&esp;&esp;松雀一脚踢开婼菜,转身把小九扑倒在地,沾满黏血的指尖,在小九小腹上划圈。
&esp;&esp;“唏——妹、妹妹……”小九腿间泄尿,吓到崩溃,“你、你干什么呀……我……”
&esp;&esp;松雀盯着小九肚脐,出神含混念道,摸起身旁宝刀,转手把刃口对准小九——
&esp;&esp;之前小九思量得不错,利刃嫩肤,只如切豆腐一般。
&esp;&esp;小九还没来得及喊疼,眼前一黑,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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