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弄的啊?小家伙。是他弄的?”阿玉先是听了淮杰的话,再一次问他,又问淮杰身后的夏舒,显然是不太相信。
“嗯。”淮杰很勇敢地点了点头。他身后的夏舒见状,也只能干笑。
“真不是他?”阿玉指着我,问着夏舒。
“真的不是他,他干嘛打我啊?要是真的被他打,我又干嘛要帮着他说话啊?”夏舒说道。
“这倒也是。看来真的是这个小家伙。诶,我说你也太弱鸡了吧,二十多岁的人了,还能被一个小不点伤成这样子,太丢我的脸了吧。”阿玉一脸嫌弃的表情看着夏舒。
“诶,小家伙,你这么厉害,咱们来pk一下怎么样?”阿玉突然玩心大起,说道。
“你是大人,你不能打小孩子的,羞羞。”淮杰说道。
听了淮杰这句话,阿玉直接当场石化了。我也没想到,淮杰居然小脑袋瓜子转得这么快,我还在想面对阿玉的挑战,他会怎样迎敌。也许会像刚刚一样,像个小战士一样地站出来,应战阿玉的挑战。但他这么小,从体型和力量上不占据任何优势,这一点他也是知道的。所以,面对阿玉的挑战,他反而不再假装强大,适时地搬出了自己的小孩子身份,这样的话,对方就不好意思再跟他pk了。不错,大丈夫能进能退,对于自己的责任,淮杰没有推脱,当阿玉误以为是我伤害了夏舒的时候,淮杰并没有躲在我们后面,而是勇敢地站了出来,承认了自己做的事情,虽然对方是个大人,他也毫不畏惧。而面对阿玉突如其来的挑战,他也没有继续逞能,而是选择了智取,不和大人硬碰硬。
“你儿子可真厉害。”呆住了良久,阿玉才对我感慨,平时他一副妖孽样子,没想到,这一次倒是被淮杰咽得说不出话来,算是一物降一物了。我在心里不由自主地为淮杰鼓掌,这个儿子没给我丢脸。
我向淮杰投去赞许的目光,他明白了我的意思,小脸仰得高高的,一副很骄傲的样子。
“好了,别说这些废话了,还说
我呢,你跟一个小孩子逗气,好意思吗?走吧,办正事了。”夏舒催促着我们赶快去办收容所的事情。她之前一直在旁边看着阿玉和淮杰的斗法,见淮杰大获全胜,也忍不住笑了。
“舒舒,你你你,好哇,才跟着别人去了一天,你就胳膊肘往外拐了,你们三个人欺负我一个。”阿玉哼哼唧唧的,不满地抱怨道。
我和夏舒、淮杰哈哈大笑,都不理阿玉的埋怨了,一起朝着巷子里走去,阿玉跟在我们身后,说个不停,只有淮杰偶尔和他搭话。
再一次穿过这条狭长的小巷子,和昨天晚上黑夜中的视野不一样,这一次,我能把整个巷子看得清清楚楚。地上的污水、垃圾没有人打理,到处都是,一堆堆建筑废材靠墙放着,废材表面蒙了一层厚厚的灰,一看就是多年没有人打扫的痕迹。我把淮杰抱在怀里,他从小在城市里长大,没有走过这么脏的小巷子,别说是他了,就连我也觉得不知道在这些垃圾和污水中如何下脚。昨天夜里经过的时候,因为看不清地上,倒也是随便走过了,虽然意识到自己的脚踩到了很多东西,但也没放在心上。现在大白天的,我看清楚了这地上的东西,反倒难以下脚了。我想到这些孩子们,还有夏舒,每天在这条路上来来回回地走着,在这空气中都弥漫着建筑尘土的地方,他们生活了这么多年,还依然能够保持一颗善心,还对生活充满希望,不禁既为他们感到欣慰,又为他们心疼。不过,接下来他们的生活就会好一些了,夏舒和我住在一起,这群孩子们可以去正规的收容所生活,不再需要乞讨流浪了,想到这里,我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心里感到无比的满足和幸福。回头看看夏舒,她看起来也很高兴。
进了拆迁房里面,这才发现屋子里只有一个孩子。
“小丽,其他孩子去哪里了?”夏舒问道。
“他们找吃的去了啊,舒舒姐姐,阿玉哥哥,大叔,你们怎么来了?”这个叫小丽的小女孩奔到夏舒面前,说道。
“哎呀,瞧我这个
记性,给忘了。他们白天都要出去讨饭要钱的,生病的孩子才会留在这里,其他孩子要只有晚上才会回来。我今天光顾着高兴,倒把这件事情给忘了。哎哟”夏舒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碰疼了伤口,这才想起自己的头受伤了。
“小阿姨,你要是想拍脑袋话,就拍淮杰的吧,淮杰不怕疼。”淮杰看见夏舒拍到了自己脑袋上的伤口,赶紧跑到夏舒面前,自告奋勇地让拍自己的脑袋。
“噗嗤,淮杰,你是练了铁头功吗?脑袋拍不疼?”夏舒跟淮杰开着玩笑,象征性地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脑袋。
“诶,小丽,你今天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意识到这个房间里只有小丽一个孩子,又想起刚刚夏舒说的话,只有生病的孩子白天才不用出去讨饭要钱,其他人都要出去的,我猜,这个小丽一定是身体不舒服,便问起了她。
“我没事,大叔,不小心弄感冒了,不严重的。”小丽说道,她对我笑了笑,我能感受到那笑容里带着的感谢之意。
“真的没事吗?待会儿还是带你去看看医生吧,最近换季,流行性感冒特别容易传染,小心别是感染上了。”我说道,这么小的孩子,不像大人,生病了可以拖一拖,捂着被子睡上一晚上,散了热,就好了。虽然从小丽说话的样子来看,她的状态还是挺好的,除了鼻子阻塞导致说话有些瓮声瓮气的,一点也看不出来严重,但我还是不太放心,得找个医生看一看,毕竟他们这么大一群孩子们,每天吃住玩耍在一起,要是有一个感染了流行性感冒,其他人可能就跟着遭殃了。
小丽“嗯”了一声,表示同意我的说法,愿意去看病。
时间还早,现在还是上午,据小丽告诉我们,她的小伙伴乞讨的地方遍及整个市区,一时半会儿也不能全部叫回来。只好等着他们晚上回来了,再带他们去医院一一做个检查,然后送去收容所。
小丽得知他们可以去收容所,不用乞讨为生了,还有更多的小伙伴一起玩耍,可能还有读书的机会,表现得特别开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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