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电话挂掉。
宫晴雪扫了眼,神色惊异的道观师傅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开始吧,我赶时间。”
冗长的下葬仪式开始。
她跪在父母的墓碑前,磕头,祭酒。
黄色的纸钱,洋洋洒洒地落在宫晴雪的肩头。
在往墓地里埋入骨灰盒的时候,她死死地抱着骨灰盒子不肯撒手,泪珠大颗地滚落脸颊,颤声道:“爸,是女儿对不起你,没能见你最后一面!”
“等我们在黄泉路上见了,我再好好的给你赔罪!”
“宫小姐,眼泪滴在骨灰盒上不吉利,会让逝者走的不安心。”
翟斯爵探手拿走骨灰盒递给道观的师傅,手扶着她的肩膀,嗓音沙哑道:“节哀。”
仪式结束。
大雨倾盆而至。
宫晴雪失魂落魄地靠坐在墓碑前,不肯起身。
雨水顺着她的裙摆流到脚面,渗到丝袜里,透心凉。
都比不过她此时的心凉。
一旁的翟斯爵为她撑着伞,温言劝道:“宫小姐,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肚子里的宝宝考虑,再这么坐下去,你的孩子就保不住了。”
“保不住了也好。”
宫晴雪抬手摩挲着墓碑上母亲的遗像,无声流泪,凄声道:“宝宝一生下来就没有父母,还来这人世间做什么?受苦吗?”
“我不舍得我的宝宝受这样的苦,宁肯带她一起走。”
匆匆赶来的华小枫也跟着一起规劝。
宫晴雪坚持要守在墓碑前,不肯离开。
直至东方破晓,旭日东升。
枯坐了一夜的她起身,发现双腿早已麻木、僵硬的不属于自己。
身子一轻。
被翟斯爵打横抱起。
她有些不习惯这样的亲密,推开他,婉言谢绝道:“翟总,我自己能走,不用这样。”
“一千六百二十个台阶,你非要走下去,双腿就废了。”
翟斯爵满眼心疼地看着她道:“特殊时候,你就别再讲究这些了,听话。”
还要坚持的宫晴雪,忽然发现小腹传来熟悉的下坠感,她无奈叹了口气,没再挣扎。
众人下山。
房车一路开到宫家的老宅子。
被安置在主卧的宫晴雪被紧急打了保胎针。
她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着,听见坐在床头的华小枫惊讶道:“奇怪,有关厉老狗受伤的消息怎么全都不见了?他不会真的死了吧?”
“什么?”
宫晴雪大吃一惊,翻身坐起,一把抢过她的手机翻阅。
见新闻热搜换成了影帝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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