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幼孜笑了:“你现在觉得……玄而又玄,是因为……你还没有步入过仕途,未曾体会过此中的艰辛和恩荣。正因如此,所以你才无法感同身受。现在为父和你说的这些,你只需要牢记住,等将来……你到了为父这个年纪的时候,也就一切都能体会了。”
“是。”
枯坐了一夜。
天色微明。
已至卯时。
金幼孜终于站了起来。
他仍穿着朝服,只捋了捋,当即便开始成行。
车马已预备好了,登上车马,金幼孜端坐,虽是一宿未睡,他面上却并不曾有昏睡之感,而是端坐于车马之中,眼睛阖着,似在为今日即将要发生的事,做最后一次的复盘。
……
百官齐聚。
众臣有序地鱼贯入宫。
随着宦官们一声声的唱喏。
以及各处角楼的钟鼓之声,这京城所有的大臣,此时已是齐聚。
登基大典,乃礼部预备的。
一切都井井有条。
好似……经常演练过一般。
刘观虽是老油条,平日里压根就不干啥正经事。
可这样的礼仪大典,他却干的有声有色。
唯独美中不足的事。
他发现,芜湖郡王张安世居然缺席了。
刘观为此着急上火。
而得到的消息是,张安世因为陛下大行,所以昨夜哭昏了过去。
刘观忍不住破口大骂:“昨日还见他笑……”
后头的话,刘观没有说出来,毕竟他不爱得罪人。
而张安世,此时也在宫中,甚至早已到了朱棣的寝殿。
从悲伤中走出来的亦失哈,教人预备了冕服,看着依旧安好的朱棣,他时不时地泛起一丝欣慰的微笑。
此时的朱棣,装束一新,须发黑白掺杂,对着铜镜,朱棣定定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不由得……朱棣露出几分暗然。
张安世在旁道:“陛下……真是太英武了。”
朱棣翻了个白眼道:“英武个鸟。”
张安世道:“……”
张安世好想说,你这做皇帝的格调呢?
朱棣此时道:“预备好了吧?”
“都预备好了。”张安世忙收起吐槽的心思,道:“锦衣卫指挥使陈礼,已预备了人马,悄悄控制了京城内外。除此之外,朱勇与张軏,已各带人马,随时封禁九门。”
朱棣瞪他一眼道:“朕问的不是这个,不指望锦衣卫和模范营,这些人,也逃不出朕的手掌心。朕问的是……太子那边,可有纰漏?”
张安世道:“太子殿下……行事一向滴水不漏,请陛下放心便是。”
朱棣叹道:“那就预备成行吧,该让满朝诸公,见一见朕了,朕这么多日子,不曾召见大臣,想来……他们也一定很想念吧。”
张安世脑袋别到一边,也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心说:陛下,你就积点德吧。,!
一些。锦衣卫这边,也只是探查到了一些只言片语的消息,毕竟……不敢探查太过,免得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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