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相对而坐,我一直看着她,痴痴地。
她的脸蛋红扑扑的,眼神明亮极了,闪着一些羞涩的光,她侧着头问道:“你在看什么?”
“看美女呀。”我脱口而出,因为我真是觉得,她真的是我心里,最美的女人了,至少此刻如此。
“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花言巧语了?”
我本是一个木楞的人,从来不会说一些哄人的话。
“这不是花言巧语,是真话。”
我说得极为认真,但她半信半疑的。
“我一辈子都记得,上次见面,你说我的衣服不好看,还说我胖了。”她气鼓鼓地说。
说实话,在我看来,她假装生气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那嘟起的小嘴儿,直叫人忍不住想要亲吻,但我并未逾越,我担心她会真的生气。
面对她,我总是这么谨小慎微。
“一句无心之言罢了,你还要记一辈子啊?”
“当然,我一辈子都记得,你说我的衣服不好看,还说我胖了。”
我苦笑着说:“这辈子能被你记着一点,大概我也满足了。”
说完,我就后悔了,我又t的说错话了,把好好的气氛破坏殆尽。
果然,她神情有些恍惚,侧过头看着窗外迷离的夜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低着头,小口小口地喝着水,直到一大杯水喝完。
不过,还好,她是一个极为贴心的人,她叫来了服务员,算是缓解了尴尬。
包间的空调温度很高,让穿得很厚的我,额头泛起了一丝汗渍。
“你热就把外套脱了嘛。”说完,她先把外套脱了下来,我也脱了,我的大肚腩和她傲人的身材都一览无余。
“你好胖。”她笑着说。
我不好意思极了,她却安慰道:“没事,人到中年,很正常,我也有心里准备。”
见她确实神情没有异样,我也就放心了下来。
于是话题越聊越热烈,也越聊越深入,从青葱岁月的淡淡情愫,到如今的感情,从日常的工作、生活,到性。气氛也越来越暧昧起来。
她说:“我在旁边用你的名字定了酒店。”
“好。”
我当时紧张极了,那种龌龊的想法又浮现了出来,畅想着,这一夜应该是美丽极了吧。
我们从包间里出来,我走的前面,准备去结账,虽然这一年里,我异常拮据,但好歹前些年也留下了一点存款,吃一顿饭还是没问题的,何况,总不能让一个女士去买单吧。
当我站着前台时,她走到我身边,对着前台的小姑娘说:“在我的卡里扣。”
然后,推着我的肩膀走出了咖啡馆。
看起来她和这间咖啡馆的人比较熟悉,我问:“没关系吗?”
“没事。”她神情淡然的说:“和一个男性朋友吃饭而已,怕啥子嘛。”
我们走出咖啡馆时,外面的夜色已经很浓了,我们漫步在街道上,走过热闹的夜市,走过了一条小巷,来到了一个小小的广场,这是我印象极深的广场,我还记得十多年前,我正是在这里,向她表白的。
我说:“我一见着这一排长长的阶梯,就记起了那时的情形。”
“有什么好去记忆的,你真是吃多了没事做。”她没好气的说:“你记起了什么嘛?”
“我们经常在这边玩呀,那时这里还很偏僻,夜里都是昏昏暗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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