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打脸,简直终于来到了第六层。
内门长老和亲传弟子方有资格进入此层,平时便少有人在,今日更只有一位弟子模样的大高个儿汉子,杵在去往七层的楼梯口处。
简直上前行礼,“请问,兄台可是此层的执事?”
大高个儿汉子嘴角挂着一丝冷笑,“执事寻方便去了,现在这里我说了算。”
简直知道来者不善,直觉感受到强烈的危险信号,“在下简直,首次来访尚武楼,获准进入第七层,烦请兄台行个方便让开楼梯。”
大高个儿汉子冷哼一声,“你若方便,我却不方便了,你说这可咋整。”
简直懒得和他多说废话,“兄台何意不妨明言。”
大高个儿汉子嘴角往下一撇,“我乃武宗堂首席弟子解缙,要挑战你这个便宜首名。对你用挑战这个词,我都觉得磕碜。师父交待的,也只能遵行。”
简直叹口气,“原来是刘长老的亲传弟子,看来三皇子是下定决心要除掉我啦。”
解缙不屑地逼上前来,“你明白了又能咋地?一个将死之人,知道太多有啥用?”
危险信号愈加强烈,简直照例发出数道念力暗中点向解缙,不料对方竟然丝毫无碍地攻了过来,一掌挂着风声劈向简直面门。
简直顿觉不妙,知道对方可能配备了精神防御宝器,立马儿施展飞踪步,堪堪躲过这一击,但眼角被凌厉的掌风擦上后,霎时红肿起来。
毕竟解缙拥有归元境中期的实力,聚灵初阶的简直若实打实地挨上一记,骨断筋折那是轻的,若伤在要害处,修为彻底被废都有可能。
这是简直首次在实战中受伤。
自父母失踪后,简直便刻意低调,成为众人眼中的超级无敌大懒虫,几无纷争打斗之事发生。
离开家族来到武府,一路走来虽有惊险遭遇,却也依靠精神攻击这张底牌坚持到了现在。未承想今天刚开始高调些,不仅底牌曝光,居然还受了伤。
识海里的三位气坏了,想出来帮忙也知道时机不到,齐声提醒简直让小灵出手。
小灵一见简直受伤,就差点儿暴走,却被简直当即制止住了。
解缙得意地嘿嘿一声,“师父所料不差,你果然掌握了精神攻击。幸亏三皇子赐下了这件天蚕灵丝宝甲,否则还真就着了你的道儿。单凭你这聚灵初阶的修为,在我这里就是个渣。”
简直尝试开导他,“你有没有想过,杀了我后会是什么下场?”
解缙相当自信,“知道你是武府第一大白活蛋,可今天在我这儿不好使。这层本来就少有人来,而今师父正在楼下守着。我正常挑战,不小心失手误杀,最多被罚到后山崖面壁数年,刚好修炼师父新传授的独门秘技。你说这计划,算不算天衣无缝?”
简直摇摇头,“在我看来,却有天大漏洞。”
解缙根本不信,“你这大白活蛋又想忽悠人了吧。”
简直淡然一笑,“真相与假象之间,往往只隔着一层窗户纸,就看你愿不愿意点破。其实你师父杀我更有把握,可他为何要派你来,而宁愿多冒一份败露的风险?”
解缙思忖了下,“因为我可以向你发起挑战,而师父不可以。”
简直哼了一声,“孙长老要想不留痕迹地暗杀我,应该还是有一定的自信,并不需要通过挑战方式。只是如果有你出面,他便无需亲自动手,可以一点风险都不冒,甚至还保留了大义灭亲的机会。这么说,没毛病吧。”
解缙并非不明白,只是不愿意相信,“休要离间我们师徒关系,师父已经安排好一切。”
简直叹口气,“你以为借口误杀就完事大吉?必定要找你核实,才能下结论。皇长子虽然当下不得势,手下却也不乏审讯高手。我师父自然更不会相信,必然百般盘问于你。我那随从虽非绝顶聪明,但求他的师父太上掌门关注此事,你以为自己真能糊弄过去么?而这一切顺理成章的后续发展,你没想清楚,你那精明世故的师父也想不到吗?想到了,却依旧令你行事,只有一个解释,他根本不怕事情败露。因为已经有一个备好的替罪羊。”
解缙情绪变得低落,“也不怕我将事情原委和盘托出吗?”
简直一副深表同情的语气,“这替罪羊即使想反咬一口,也是空口无凭,反落得栽赃恩师的臭名,死都要被泼一身脏水,说是窝囊死的不为过吧。而且我还能想象的出,很可能最终是由你师父亲自动手清理门户,摆出痛心疾首的样子,然后回府摆酒庆贺擦屁股成功。”
解缙咬咬牙,“不愧为武府第一大白活蛋,说的很好。可你,还是要死在我的手上。”
简直向他确认,“这么说,你今天铁了心要杀我?”
解缙无可奈何,“其实我知道,从师父布置下这任务起,就没有退路了。杀不了你,我更要被灭口。”
简直点点头,“看来,你还是了解你师父的。”
解缙语气中有些悲凉,“否则,怎么可能活到现在,还做了他的首席弟子。我奇怪的是,既然你也明白,为啥还和我说这么多废话?”
简直叹口气,“我只是想最后努力一把,看能否救下你的命。”
解缙哈哈大笑,“不知所谓,你先行一步,我随后便到。”一边说着,已经挥掌劈了过来。
简直踏起飞踪步,大喝一声,“动手!”
小灵突然现形在解缙身后,双手狂点了一番,解缙随之倒地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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