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八卦我才悟了,原来吴黎黎一直和奈奈有联系,怪不得她有钱在外面租房子。说起来,陈渝奈这个人虽然做事很冲动,但在钱这方面还是很大方豪爽的,没准吴黎黎租房子的钱也是她资助的。
但这两个人又为什么仍然搞在一起?这个疑问一直在我脑子里盘旋着。
后来某一天,我正在自修室埋头苦读线性代数,突然收到一个陌生人发来的短信。
署名是红丽,短信上就只有这几个字:我在你学校门口。
看完我连书都来不及收拾,飞快冲出了教室。
跑到学校门口,大门的柱子上靠着个一身高档时装,戴着墨镜的女人,漂亮的好像电影明星。我跑过去道:“红丽,你怎么来了?“
“我来跟你道个别。”红丽摘下墨镜看着我。
“……啊,是吗,”听完我愣了愣:“告别?你要走了吗?”
“是啊,”红丽叹气道:“上回这么一闹腾,跟奈奈彻底撕破脸,难免被她穿小鞋。而且杭州地方小,发展机会不多,我想去北京试试运气。”
“也是啊,”我答:“你这么有才,人又漂亮,北漂一定能火。”
红丽笑了笑:“火不火没个准,只是想换个环境重新开始,毕竟这里……”顿了顿,一脸惆怅:“这里有太多不好的回忆,让人心烦。”
“是啊,换个环境也好。”我答,又想到吴黎黎的事,于是问:“你知道奈奈现在怎么样了吗?”
“她啊……哎,她这个人。”提起奈奈,红丽也是一脸无奈:“她不听anna的劝,还是一意孤行,自己另外搞了个俱乐部,还说那里才是自己的家。对了,你那个同学吴黎黎也跟她在一起。奈奈想学祁泽恺的样子,让吴黎黎当第二个anna,把她藏起来当偶像拜呢。”
!!
听完我心里一惊。我不明白,她们为什么要执着成这样呢??
即使亲眼见过那么多死亡,也毫不畏惧吗??
……
这当口我的心情很复杂。我突然觉得世上的一切都很荒诞,跟做梦似的。我以为事情已经彻底结束,理应有个大团结结局的时候,却发现一切不过是另一个故事的开始。一切仿佛是一个轮回,剧情相似,人物不同。
也许这就是生活,你永远也找不到一个确定的答案。
“好了,我要走了。”红丽戴上墨镜,终于要走了。她往前走了几步,又突然转过头,手指半搭着墨镜,轻轻朝我点点头:“保重。”
“你也是,保重。”我也朝她点了点头。
就这样,红丽越走越远,慢慢离开了我的视线。这一分别就天各一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了。
我在门口看了一会儿,也慢慢挪动步子走回了自习室。这天天气也很冷,只站了一小会儿,我整个人都冻得发僵了。
后来我又断断续续和白焰在q上聊了几回,q上他又变回那个高冷的psychopath,每次都说不了几句。他似乎一直在忙着什么事,老是东奔西跑的,也许跟他微博上po的那些首饰有关吧。
不过即使这样,我也没很在意。因为那会儿快要期末了,我也很忙,忙复习,忙考试。期中挂了这么多科,再不拼命就真的完蛋了。一二月我几乎没日没夜的看书做题,只求全部及格。事到如今我对自己的要求降到了如此低的程度,也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我觉得我变了,变踏实了。
少女都爱做梦,但我已经从那种梦里醒过来了。如今我不再整日yy成为白富美了,而是安心做好手头上的事。我知道再是千里之行,也得始于足下。
另外,我的暴食症一直都没好。
没完全好。
当我情绪有波动的时候,还是常常不由自主拼命吃东西。吃东西不光是我的生理需要,更是一种情绪发泄。只是和过去不同的是,我现在比较冷静的去看待这些,也不再过多纠结。我不再纠结今天是重了一斤还是轻了几两,寝室里那个吴黎黎买的体重秤已经被她拿走,我也没再去买。
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如果想变漂亮,那就立刻动手,买件漂亮衣服,化个妆,何必等那虚无缥缈的将来?让自己忙起来,按时吃饭,把心放的更宽一点,更远一点。
我有想做的事情,不想再让全部时间精力被食物绑架了。战略上无视它,战术上科学对待它,就是解决这个问题的最好办法。
我有时也在想,或许这个病一生都会跟着我,曾经遭受的这些创伤也会在我身上留下永久的烙印。我停经了三个月,后来又来了,但我子宫遭受的创伤却永远存在。
是的,没有什么是可以完全一笔勾销的,我们做的每件事都会付出代价。但不能让这代价白白付出,当伤痕的烙印刻在我们身上的时候,必须记住它,从中学到什么,才让伤痛变得有价值。
人不就是从一次又一次的挫折中逐渐成长的吗?
会好起来的,我对自己说。不管将来会如何,但今时今日,我从未对自己如此自信过。
因为我还会继续努力的挣扎,努力的活下去。
我们都会很好地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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