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去李兄的亲戚家坐坐,不会不欢迎在下吧?”
???
“···好,”
内向的书生半响才憋出这么一个字,任由李虞跟在身旁,牵着毛驴向路旁边一家正在将门板拆下作为摊贩,往上面摆放豆腐的老人走去,认真行了一礼之后再开口询问:
“店家,请问阮秀才家怎么走?”
说完,怕对方不知道是谁,书生紧接着描述:
“约莫三十五岁,中等身材,长须削瘦,为人古板···”
“你找那人做什?”
摆摊的老人警惕的看了书生一眼,在得到他‘寻亲’的回答后,犹豫了一下后才不耐烦的指了指。
“顺着这条街走到第三个路口,左转再行约莫五十步,拐进右手边的小巷,走上十几步,左转直走,门前有棵桃树的便是。快走、快走、莫要妨碍老汉做买卖。”
···
“阮兄,看那位店家的表情,你那亲戚似乎出了什么事。”
两人并肩走在武安城内,书生牵着毛驴,李虞两手空空。来来往往的行人只是随意打量一眼毛驴之后,就扭头自顾自的走开。毕竟这武安城好歹也有五、六千人,每天来往人员也不在少数,谁有空去关心一个外乡人?
“嗯,李兄也看出来了?”
刚才那个开店的老人目光闪烁,欲言又止的模样,让书生心中有了不妙的猜测。
“也不必太过担忧,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李虞随口安慰了对方几句,两人一驴七拐八扭,沿着老店家的指示拐入小巷土路,果然很快就看到一家门前栽种着桃树的偏僻的院落。当两人刚走到院中,就听到木屋中传来压抑怒火的妇人声音。
“虎儿,我是如何叮嘱你的?”
“阮老爷家大势大,你我孤儿寡母,如何是他家对手?”
“遇到他家的人,绕开便是,何必去逞口舌之利?你父亲怎么没的,你不记得了吗?”
说着说着,怒火变成了哭泣,明显是触动了伤心之事。
“娘亲,我只是气不过···”
“明明父亲说的都是实话,那‘织雾山’上只有妖,哪有什么仙~~~呜,”
少年的声音一下断掉,许是被人捂住了嘴。紧接着妇人低低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出,若非李虞实力不俗,差点都听不清妇人的话:
“虎儿,算娘求你,别再和阮老爷家置气。”
“我们是斗不过人家的,那‘织雾山’上是妖是仙又有什么区别?”
“若是惹恼了阮老爷,我们两个还能活?娘死不打紧,可我们新安搬来的阮家一支,还要靠你来传宗接代。”
“娘···我···我···这世上就没有王法了吗?”
少年的声音颤抖了半响,却只憋出这样一句无力的话。
“王法?你爹读了一辈子死书,信了什么王法,什么天理。”
“到处嚷嚷着那‘织雾山’上有妖怪,恼了阮老爷,让人将他押去了织雾山。娘倒是希望那‘织雾山’上有仙,起码他还能活;若真是妖,只怕已经··呜呜呜···”
说完,便是哭。
“娘,是孩儿错了,您别哭啊。”
门内传来了少年手忙脚乱的声音,让门外的李虞和书生对视一眼。
果然,这家人出事了。
“咚咚咚、”
李虞直接上前敲了敲门,门内的哭泣安慰之声顿时消失。
过了一会儿,木门才打开。
门后露出名容貌清瘦的妇人,眼眶红红,脸上还有没擦干的泪痕。看到门口的李虞和书生,先是一愣,继而苦笑:
“两位公子,可是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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