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这儿跟耗子在跳似的,可能,大概,或许是起作用了?
但是吧——
“不至于。”她说。
长得好看的人是能让人心口怦怦跳,可也就仅限于此了,碰到真耗子她也吓一跳呢,心不也怦怦跳?
晏丞对她的回答做过预判,倒也没意外,像不熟的人聊天似的点头:“那真是可惜。”
好像并不期待她会回答别的。
然后又说:“凶手路过的戏份不知道会降临在哪个房间门外,我们得做好准备。能起来吗?”
他就刻意问了那一句,现在所说所云的又是正经事情,钟九音意外地多瞅他两眼,撑着甩干桶回答他:“能。”
“但你头发好像卡在拖把伸缩杆上了,”他半跪着,陡然靠近了说,“先别动,我把你头发拔出来。”
她还没来得及回头看看真假,晏丞的胸膛就朝她压过来。
这可怎么行!她绝色杀手怎么能让别人摸到自己的头发,这不是把自己脆弱的后脑勺暴露在知根不知底的人面前了吗?
她双手立马抵在晏丞肩头上,准备大力推开他。
只是手掌刚贴实,还没下手推呢,晏丞以为她姿势不稳,手在她肩头轻扶了一下,留下一句“小心点”,接着很快退了回去。
像之前那样,在有限的空间里保持着最客气的距离。
“现在可以了。”他示意道。
还真是好心帮忙而已。
可钟九音只觉得,他人是撤开了,留下的感觉却还牢牢黏在她身上。
他刚才说话时,鼻息落在她后颈那块皮肤上,一瞬而过的微凉气息轻得不能再轻,却让那一小片皮肤瞬间紧绷,酥麻感窜至全身。
一激灵,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都起了鸡皮疙瘩。
钟九音眨一下眼,看着面前的人。
晏丞似乎不了解她为什么还不起来:“怎么,起不来?需要我帮忙吗?”
她再眨一下眼:“不用。”
随后自己爬起来,踢开拖把桶,和他面对面站着。
紧紧挤在一起还面对面,视线怎么转都会落在对方身上,有点尴尬。相熟的朋友都不愿意眼睛对眼睛杵着,其他关系的人就更加。
他们只能尽量留出两人中间的空隙,一个往左偏头一个往右侧身,靠着正经的交谈减少尴尬,也顺便压下别的不合时宜的想法。
晏丞偏头看向门板,听着外面的动静说:“我们进来之后有人出现在了某一扇门前,那说明凶手应该是单独藏起来的,后续剧情的补充就应该由另外两个房间的人来完成,说不定会是我们。”
“哦,”钟九音低着头,手在后颈挠痒痒似的摩挲着,心不在焉问,“那你听到脚步声了吗?”
“没有。可能刚才已经过了,只是我们没听到。”
提到刚才,两人都顿了顿,视线在昏暗半空交接一瞬,又很快错开。
钟九音也不摸后颈了,随意看着旁边的清洁工具,漫不经心问:“那我们现在要出去吗?”
晏丞贴在门后听了听,手握上门把手:“应该可以。”
开门的咔哒声响起,他却没立马拉开,而是先转头低声说了句:“外面成堆的镜头,你在我后面出去,就当…那是个意外,什么都没发生过。”
钟九音抬眼看他,他那眼神仿佛在说“对你这状态就是一看就知道发生过什么不得了的事”。
本来没觉得有什么,都被他的叮嘱搞出“幸存者居然在凶手的地盘里颠鸾倒凤好不要脸”的心虚来。
钟九音拧着眉点点头,他这才放心打开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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