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前,是什么让一个孩子每天踏着寒风凛冽也要去奶车前报道呢?
或许伊苏帕莱索确实是魔鬼。
我早已对他成瘾。
上辈子,我忍受着长达四十年的戒断反应,以至于去商店橱窗里看到牛奶盒子,都不敢多看一眼。
日复一日擦窗玻璃是成瘾,想听宝贝晚安是成瘾,见到你的第一次,就不管不顾扑进到你怀里,祝您身体健康。不论您是谁,不论您是否看得见我,不论您的灵魂身在何处,我只希望,明天还能见到您————
于我而言,这就是成瘾。
可是您食言了。
说好的不见不散,我还没见到您,帝国已经散了。
&ot;您为什么……您为什么就不能等等我,&ot;他的眼泪不受控制划过脸颊,徒留一片冰冷,“哪怕只要几年,等我长大,我会保护奶车,保护雕塑,会……会赶走那些砸窗户的坏人啊。”
郁沉很想过去抱住他,宝贝,我的宝贝小鸟……他心疼坏了,迫切想亲吻小鸟的额头,吻着他颤抖的眼皮,吞下他的泪珠。
&ot;……我恨你,我真的恨你,我无数次想送自己下地狱去见你,想扯着你的领子问你————&ot;
“问吧。”
&ot;你为什么要抛弃我们!?为什么要选一条狗当皇帝,你明明还活着,为什么要退位,你明明知道,这个世界还有人对你有所期待,哪怕你说句话,也有人愿意为你赴死!”
“可是你却把我们抛在原地,独自走了。”
出去受伤多年后回巢看见父母的鸟儿,内心的本能还是没有变,只是收起翅膀,单脚停在巢边,看到熟悉肮脏破旧的巢穴,就足以落泪。
郁沉心如刀绞地说“即使是我,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选择凯德,是因为当时没有更合适的继位者。我以为经营一百年的制度足够完美,不管是谁继位都可以平稳运行下去,然而这五年……事情的发展脱离了我的控制。”
“无论如何,我的身
体状况已经无法维持运转下去一个好国家了。”
他的小鸟崩溃地说“可是没有人会嫌弃家穷,即便它已经破败不堪,只要门牌号没变,我们依旧能说服自己,说服……自己,我们还有家……”
他曾经自我欺骗,告诉自己,他只是走丢了,等他回去,奶车还会在那里他。
可是流浪的鸟,终其一生都在宇宙中游荡,即使有了暂时的落脚点,也不能称之为家。
他的故国已经逝去了,即便无数次望向广阔的天空,再也找不回家的感觉。
&ot;……我永远也无法原谅你。&ot;白翎的眼泪坠入池水,漾起惊心动魄的涟漪。
下一秒,他把手伸向了口袋的a性素————
说时迟那时快,铁一般的手掌狠狠握住惨白的脚踝,把白翎轰然拽下池子,立即用冰冷又火热的怀抱圈禁他。
“滚开!!啊…”怀中鸟如濒死般挣扎,拼命推搡郁沉。
郁沉反手攥紧他的手腕举到头顶,将他压倒在池壁上。
这动作不知触碰到白翎某处伤疤,白翎溢出愤怒的嘶吟,弹起上半身,眼角血红地扑咬过去。
恶狠狠一大口。
“嘶……!”郁沉眼角肌肉微颤,被迫昂起头,暴露出筋腱分明的脖颈。
痛呼被死死囚在嗓子里,滚烫的血丝顷刻间顺流入锁骨,汇成一窝,又转流下强健的胸膛,滴滴答答,染红一池冰水。
这便是他让孩子失望的代价。
郁沉忍得青筋暴起,手上颤抖。
要拯救失去理智且随时有反手能力的猛禽,最仁慈的手法,就是剪去他的飞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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