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雅娘不懂救人为何要这么做,在她看来莫名其妙。
她实在看不下去女儿虐待兔子,索性转过身,眼不见为净,只是嘴上不免抱怨:“要是给人看到,你女儿这辈子别想嫁出去了。”
哪家的汉子能接受一个耍刀子、给小动物缝补肚皮的女人。
桑雅爹的看法完全相反,他自豪地道:“我闺女这么能干,想娶她的好男儿肯定会排成长队!至于你说的害怕畏惧?呵呵,胆小鬼没资格娶我闺女!”
桑雅爹的伤势还没结痂,又被召回前线。
桑雅将自己做的金疮药和止血药等给他塞了一堆,依依不舍送他离开。
送走她爹后,桑雅便去了寺庙。
以前她不信神佛,只信长天生,直到玄济大师来到草原,她偶尔没事也会烧香拜佛。
现在,她希望长天生和神佛一起保佑她爹,让他平安归来。
桑雅在佛前跪了很久才离开。
当她离开后,又有一个胡人姑娘进来,跪在还残留余温的垫子上。
来寺庙的人不少,但没人喧哗,都只安静地求神拜佛,越是恐惧担心,就越需要找一个心灵的安慰。
坐在寺里的大师的脸沐浴在檀香中,宝相庄严,仿佛天上的神佛,怜悯又温柔的目光看尽人世间的悲欢离合。
每当与他的眼神对上时,胡人的心神都有片刻的空白,繁乱不安的心绪渐渐地平静下来。
他们焦躁不安而
来,安然平和而去。
“别分心!”江河喝叱,一棍格开砍向哈喇巴巴格胳膊的手,然后一个旋转,棍子只看到残影,周围一圈的黑衣人被打飞出去。
一旦他跑掉,谁知道这些黑衣人会不会一怒之下,迁怒杀人,这些都是老弱病残,肯定打不过他们。
屋子里的老弱病残却想着,寺庙周围虽然就他们十来户人家,但再远点可是有一片蒙古包的,现在动静那么大,肯定有人听到。
桑雅答应母亲,只在远处射击黑衣人不近战后,终于能挣脱母亲和弟弟们。
玄济大师对草原恩比天高,谁会刺杀他?
“大师你们先走,我们拦着!”哈喇巴巴格大喝道,若是大师死在草原,就算老单于不治他们的罪,那些牧民也不会原谅他们。
他们在胡地待了三年,胡人对他爹尊敬又崇拜,他真的没想到会遇上刺杀。
这些刺客的手头功夫,怎么越看越像他们胡人勇士的招数。
然而,就是这样的大师,还是出事了。
鹦鹉会飞没错,但黑衣人会射箭啊,太不安全了。
他们一边打,一边惊疑不定地看向大师,他们一直以为柔弱得一阵风就能吹跑的大师,竟然是个能打的?
江河一把将儿子甩在背上,长棍过去,又是横扫一片,跟着旋转的巴图终于忍不住。
江河发誓,他都能从这群黑衣人蒙住的脸上看出嫌弃。
这时,黑衣人又群涌过来,再次下杀招。
老弱病残终于下定决心,他们找出弓箭,近战他们是去送菜,远战的话,给黑衣人添乱还是可以的。
虽然他来草原的目的不纯,但他确实帮助了这片草原,他来到草原后,这里再也没饿死过人,牧民的日子前所未有的好,甚至胜过中原大部分百姓。
江河一手搂着儿子,一手拿着僧棍,他的脸庞没有平日的超脱和平之色,每一棍落下时,都带走一条生命。
两人精神大振,他们本身武功就很高强,毕竟是老单于花大力气培养的勇士,他们很确定老单于不会杀大师,因为若是想杀大师的话,老单于肯定会通知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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