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伯清驻足在原地,伸手制止了想要强行将那妇人拉走的锦衣卫,随即说道:「身有皇命,可能通融不了。」
他声音一顿,随即说道:「不过我们检查完你家老爷的尸首后,会将其葬入土中的,这点你无须担心。」
「可以了,可以了…」
那中年妇人似是早就猜到了会有这么一刻,也没喊冤,也没求饶,只是磕头道了句:「民妇拜谢大人。」
说罢,便又悲戚的支起身子,主动配合锦衣卫而去。
此时锦衣卫请来的仵作已经在灵堂前推开了棺椁,将邵兴敏的尸体抬了出来,准备验尸了。
「这邵兴敏还真不是自缢而亡。」
徐伯清过去打量一番尸身,见其脖颈处虽有淤痕,但脚部却直挺挺的,不禁嘀咕了一句。
「哦?」
宋明德闻言惊疑一声,看了看那尸身,又看了看那也有些茫然的仵作,颇为诧异的问道:「徐督主还懂验尸?」
「我不懂验尸。」
徐伯清摇摇头,说道:「但是我知道,人死后,尸体只需几个时辰便会变的僵硬。」
他声音一顿,随即指着邵兴敏的脚部又道:「邵兴敏说是悬于房梁自缢而亡,直到早上才被人发现,那按道理来说,他尸体的脚应该呈现无力的脱垂状才是。
可你看此时尸体的脚,却是僵立着的,显然不合常理。
所以大概率是死后被人吊在房梁上的,而且还是尸体已经僵硬才吊上去的,从时间上推断,估摸着也就早上那会儿才吊上去。」
「……」
宋明德略显茫然的眨眨眼。
而那仵作则是一惊,下意识的看了看尸体的脚,却发现却如所说的那般是立着的。
他张了张嘴,明明想说些恭维的话,一时间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
想到自己干了大半辈子仵作,如今被人跨行业碾压,碾压也就算了,关键自己还学到了东西,一股挫败感油然而生。
「这些只是我个人猜测而已,当不得真。」
徐伯清见仵作神色讷讷的不知该如何下手,摆摆手说道:「别发愣,好好查找死因。」
「是!」
那仵作闻言也不敢大义,又是翻看尸体眼睛,又是捏开尸体的嘴巴细细观察,还刺破淤痕处取出淤血比较。
忙活了好一阵。
他喉结上下滚动,恭维道:「大人料事如神,邵兴敏确实不是自缢而亡…」
「……」
宋明德一脸怪异的看着徐伯清…
而徐伯清见两人都在看着自己,眉头微蹙的说道:「人又不是我杀的,你们都看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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