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中,宇文景心脏突然骤疼。
就像是有人拿着刀子一刀一刀在他心上凌迟。
痛到五脏俱焚,四肢百骸每一块骨头,每一片血肉都是痛的。
“盈袖。”
他喊了她的名字,可是已经再没有人回应他的话。
他喃喃唤着她的名字,身体慢慢蜷曲。
目光空洞,彻底黯淡寂灭。
他知道,这一次,他真的是彻底失去她了。
不知过了多久,宇文景躺在冰凉的地砖上,目光看着头顶,发声,
“我要见宇文宸。”
值班的守卫听到宇文景自顾自的发声,讥讽,“笑话,皇上怎会见你!”
宇文景拳头一圈一圈捶在地上,不一会儿便捶出了血迹,却像不知道疼痛,固执地重复着动作,口中麻木地重复一句话,
“我要见宇文宸,把宇文宸找来。”
守卫见状,思量再三后决定将情况告知。
今日在牢中已经生了一次事,他们不想再惹麻烦。
况且,宇文景是重囚,如果在皇上旨意下来前有好歹,他们不好向皇上交代。
脚步声远去,宇文景摸着凉彻透的地砖,合上眼,任由眼泪滑落。
闭上眼,无边无际的黑暗,可他却能够见到想见的人。
他轻声念着,呢喃地叹着,
“盈袖,你等等我,我马上就来寻你。”
时间一点点过去,直至夜色降临。
二更刚过,宇文宸踏入天牢。
侍卫打开了牢房,看着面壁而坐的人,出声,“听说,你要见朕。”
宇文景坐在角落里,背对着他,问起,
“你打算如何处置我?凌迟?腰斩?还是车裂?总该拿我做例,以儆效尤。”
空中沉寂片刻。
在沉默后,宇文宸出声,“朕说过,让你去岭南。”
宇文景痴痴笑了笑,难以置信回头,
“事到如今,你还不杀我?我逼宫谋反,你就只圈禁我?”
他慢慢起身,看着穿在宇文宸身上的玄衣龙袍,讥讽一笑,
“这世上,我与你之间只能留一个。既然赢的是你,那就是我的死局。”
宇文景站起身,牢房中只有小小的一扇窗,能照进来的月光少得可怜。
宇文景仰头看了眼窗外的月光。
月光都是一样的,飘忽又清冷,一丝丝温度都没有。
过往岁月历历在目,一切都显得荒唐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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