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村长茫然的眼神消失,脸上还带出一点得意之色:“我一看到那个雕像,心里就想到要如何对付刘氏的方法。但就在我把雕像拿回家的当天晚上,也就是天色将明未明之际,睡梦中的我听到了一个声音。”
“我听到一个声音对我说,只要我在每天的这个时刻呼唤祂的名字,呼唤三次,再祭祀祂,祂就可以帮我实现愿望。”
“我不信,就开玩笑说我想做村长,祂说可以。只要我用我爹的头发、指甲、或血液一类的东西祭祀,再杀一只公鸡就行。”
“当时我以为那是做梦,但那声音刚说完需要什么,我就醒来了,还把那声音说的话记得牢牢。”
“我不知道那声音说的是真是假,但祂需要的东西也不多,也不难得到。我……很想做村长,但我爹这人太严厉,他还明确说过村长之位不会传给我,而是会跟村民推荐那个会打猎的武彪。说他为人公正、急公好义、又能镇住村民。”
村民们:怪不得武彪死了。但大家都以为武彪是在狩猎时被魔兽魔植杀死。
“我问过我爹,为什么我不行?我爹竟然嘲笑他唯一的儿子,说我手上无权还能平安度日,如果有权则……那个老不死的!”村长没把他爹对他的评价全都说出来,但只看村长眼中、脸上的怨毒神情,就知道他有多恨他那个爹。
“我一开始只是试试,并没有想要杀死他。虽然我很希望那个老不死的早点死。”村长又笑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特别开心的事情。
“我取了那老不死的指甲,杀了一只大公鸡,献祭给巴勒大神。没想到那个老不死没两天就突然死了。”
“因为他死得突然,当时的族老就想让大家赶紧再推选一个村长出来,我给几个族老还有几个在村中能说得上话的族兄弟都送了好处,让他们推举我,他们也都答应了。正好武彪进山打猎不在村里,加上我爹的威望,我就成了村长。”
村民们:“……”
村长几乎是眉飞色舞地陈述自己曾经干过的桩桩件件骄傲事,是的,这些事他认为都是值得夸耀的、属于他的成就。
“我不想武彪从山里回来,就再次祭祀巴勒大神。巴勒大神说武彪气运强盛,想要他死不容易,但只要我拿一点武彪的东西,再用次年的田地收成来祭祀祂,祂就能帮我解决武彪。结果巴勒大神再次做到了,武彪果然没能从山里回来,能威胁我地位的人彻底消失。”
村民们差点爆了:原来让我们绝收的是你!你还有脸说你爹的死和村里绝收都和刘氏母子俩有关!
刘氏抱着儿子更是激动,她的冤情总算洗清。可她和儿子这么多年来受到的痛苦又有谁来弥补?
村长脸上忽然露出一点懊悔神色:“但我没想到次年村里绝收会影响那么大,之后我就不敢再用村中收成祭祀巴勒大神。”
“还好巴勒大神其他祭品也愿意收。村里那几个老不死的收了我的好处,竟然还想要更多,更想要倚老卖老,掐住我的脖子当土皇帝,呸!他们想得美!”
“我就拿东家老头的命做祭品,让西家老头病死。如此互换,那些老不死的很快就死光了,但我也不能全都弄死,总得留一两个能帮忙的。还好还有两个比较识相,他们也被其他老不死的死亡吓坏了,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仅剩下的两名族老这时再没有半点维护村长的心,他们有子女扶着都摇摇欲坠。
其他死了老人的村民们更是恨不得上来撕了村长。
但一股力量制止了他们,甚至让他们喊不出声音。
只有村长的说话声在空中回荡。
“可恨巴勒大神却无法满足我想得到刘氏的祈愿,除非我愿意献出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孙女儿的生命。”村长骂:“就那么一个破鞋,也想我用自家女儿孙女儿的命去换?怎么可能!”
村长妻子满脸麻木:用我就可以了,对吗?
村长家人和村民们刚想着村长还有点人性,就听村长说:“我那么年轻漂亮的女儿和孙女儿的命,难道不能给我换来更好的东西吗?就凭我有这个雕像,我想什么样年轻漂亮的女人没有,村里那谁和谁,我献祭了他们家的小崽子,巴勒大神就把她们赐给了我,她们还特别听话……”
被点名的几个女子当即捂脸惨叫,有的转身就跑,有的软倒在地。
村民们已经忍无可忍,尤其这几个女子的家人。
他们家都有小孩死亡,之前他们先以为是小孩贪玩,之后在一些村民言论引导下又认定是刘氏作孽在诅咒大家,谁想到罪魁祸首竟然是他们的村长!
而且村长还是利用他们的孩子做祭品,来糟蹋他们家的闺女!
村民们神色狰狞,恨透了村长。
村长家人这会儿全都挤到了一起,他们不敢和村民站在一起,怕被村民直接撕了。
村长的儿子们已经想着等会儿要如何赶紧跑,这村里是绝对不能待了。
村长妻子则像是魂魄已失空空洞洞,就那么跌坐在地上。
村长也神色狰狞:“就刘氏那个年老色衰的,送给我都不要。但本村长要让她知道得罪我的下场,我要让她死了都要后悔!她那个小崽子我也不会放过!”
村长一直在说,把他这些年干的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
原来村中发生的怪事几乎都和他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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