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破旧的出租屋里,阿水坐在床沿,反复回想着那一枪。
子弹偏离了预定的轨迹,没能完成他预想中的复仇。
也许是距离太远,也许是他的手抖了,又或者是酒气扰乱了目标的站位。
现在追究原因已经毫无意义,在他看来,这一枪也不是完全没有价值,算是给黄海的一个预告。
只是现在,所有人都会提高警惕,他的处境反而变得更加艰难。
生活还得继续。
即便怀揣着复仇的执念,柴米油盐的现实依然不容忽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折叠起来的招聘报纸,那是从早餐摊上顺来的。
他艰难地辨认着上面的字,食指在纸面上缓慢移动。
最终,他在一则物流公司招聘货车司机的广告上画了个圈。
……
蔡松的死讯在南城道上传开时,已经变成了一起普通的车祸。
短短几天,黄海就把葬礼操办得妥妥当当,整个过程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急促。
灵堂设在城南一处殡仪馆,花圈摆了两排,烟雾缭绕中飘荡着诵经的声音。
蔡松的姐姐跪在遗像前,哭声撕心裂肺。
那些曾经跟着蔡松混饭吃的兄弟们,三三两两地站在后面,脸上写满了茫然和愤怒。
李光是在一个午后得知真相的。
消息来自执法队的一个老朋友,电话里说得很隐晦,但“消音手枪”这个词还是让他浑身一震。
一个不起眼的小头目,竟然死于枪杀?
在他震惊的同时,一个念头在心里发芽。
这或许是一个转机,一个可以搅浑南城这潭水的机会!
他把马疯子和铁牛叫了过来,三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
李光端着茶杯,不紧不慢地抛出了蔡松的死讯。
“听说是车祸。”铁牛下意识地接话。
李光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车祸?分明是被人用枪给做了。”
马疯子和铁牛的表情瞬间凝固。
李光放下茶杯:“现在谁干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黄海这是被人打了一记闷棍,这段日子怕是要夹着尾巴做人。”
他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扫过:“有意思的是,这事偏偏发生在杨鸣那家会所门口。”
马疯子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立刻领会了老大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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