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丧事既毕。
尘琴子只将望海楼交给望海楼大弟子曲一帆打理,自己偕同楼无楼和尘多海赶回孤落客栈。妙邪子则将教众驱散,随后也只身来到孤落客栈,香教就此在江湖上湮灭。褚师铃接管法值阁,势要将法值阁恢复本来面目,烟秀月心四人也在治丧后赶往孤落客栈与众人汇合。
月灵风见到皇甫飞卿,了解情况,万般唏嘘,也只归于沉默。
微生月不见洛白衣,告辞回返北天观星海。
半年后,翌年春。
众人犹是找不到洛白衣踪迹。
一日,孤落客栈却来了一个不之客。月灵风和冷花儿见到来者,欣喜不已,冷花儿快步上前道,“小和尚,你怎会找来这里?”
阿虚谷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小僧师父圆寂前,嘱托小僧来此地,找洛白衣洛檀越。”
听闻通缘禅师圆寂,众人惊讶不已。
冷花儿快人快语,“小和尚你说什么,通缘禅师他…”
阿虚谷道,“阿弥陀佛,师父去时空明,冷檀越,随缘吧。”
“哈!”冷花儿莫名其妙,道,“空不空明关我什么事,我只是觉得…”
冷花儿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堵得厉害,一扬手,“好啦,随缘随缘,小和尚,通缘禅师要你找洛白衣有什么事吗?”
阿虚谷却道,“阿弥陀佛,请问这里谁是洛檀越?”
冷花儿见阿虚谷不搭理自己,不满道,“小和尚,他不在,你要无功而返了。”
“阿弥陀佛。”阿虚谷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月灵风,“这封信是小僧师父要小僧交给各位的。小僧诸事皆已传达,若是洛檀越回来,请代为传达,叫他来北临山明卷僧庐一寻小僧。”
冷花儿笑道,“哈哈,小和尚,原来你就是那个忽然就名满江湖的明卷僧啊?这真是让人意想不到,放心!我会代为传达。不过…小和尚,留下来多住几天也无妨啊。”
月灵风也道,“正是,阿虚谷师父,为何不留下多住几天,也许白衣就会回来。”
阿虚谷道,“阿弥陀佛,多谢各位檀越厚意挽留,但小僧多有不便,告辞了。”
众人挽留不住,只得由阿虚谷去了。
冷花儿不知为何,追了出去,叫住阿虚谷,“喂,小和尚,我跟你去明卷僧庐看看呗。”
阿虚谷回身道,“阿弥陀佛,檀越留步,你现在应该留在这里才是。”
冷花儿想想也是,道,“日后有机会到明卷僧庐,小和尚你可要好好招待。”
“阿弥陀佛。”阿虚谷道,“檀越说笑了,小僧一隅破庐,止有明卷青灯,余者空无一物。”
冷花儿听得莫名其妙,抛下一句“我可不管。”即转身回来孤落客栈。
阿虚谷望着冷花儿背影,摇了摇头,叹道,“阿弥陀佛。”
在阿虚谷寻来之前,尘多海执意要去找洛白衣,自从尘无幻离世,尘多海变得清淡许多。月灵风和皇甫飞卿皆欲陪同,尘多海却不许。
皇甫飞卿怎不知尘多海心里在想什么,又不能说破,见尘多海转身离去,竟忍不住在后面抱住尘多海,哭泣起来,又道,“多海。”
尘多海回身投入皇甫飞卿怀抱,泣道,“姐姐,我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洛大哥,和他一起回来的。”
尘琴子走过来拍拍尘多海,尘多海放开皇甫飞卿,离开了。皇甫飞卿见月灵风过来,满怀伤感,靠着月灵风臂膀啜泣不已。
尘多海离开孤落客栈,一个人飘飘荡荡,先是去了寒山小舍,拜祭了尘无幻,没有看到洛白衣,盘桓数日后离去,又在各处飘荡,历遍名山大川,恍然间已经过去数月。
到了仲夏天气,尘多海一袭绿衣,颇染缁尘,来到歧路城,进入一家酒肆要酒吃,又想着去找名逝烟一会,一进门,却听到有人喊她,“多海?”
尘多海没料到会在这里见到洛白衣,循声看去,登时怔住,连洛白衣走到近旁也毫无察觉,待猛地回过神来,才“哇”地一声扑进洛白衣怀里,泣道,“洛大哥,你这是怎么了?为何不告而别?害我找得你好苦。”
洛白衣乃是刻意避开众人,自云天一隅杀了那些人之后,洛白衣还不知如何面对,另一层原因则有自怨自艾之嫌——洛白衣总觉得所有悲剧全因自己而起,故而疏离。
在这酒肆里见到尘多海,确是偶然,洛白衣也不多想,下意识地便叫唤出声,话一出口,再也收不回来。
尘多海哭着说着,洛白衣并不哼声,酒肆里的其他客人个个莫名其妙,也不敢太好奇来看,只自己饮酒。
尘多海忽然退开,擦了擦眼泪,问道,“洛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洛白衣依照通缘禅师提供的线索找来这里,虽然将名域山庄和大宗师座下的名台联系在一起有些牵强,但洛白衣没有更好的线索,似乎只得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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