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灵风赶到孤落客栈时已是午夜子时,客栈开着,却没有人,月灵风进入客栈自拿了一坛酒,径直上到七楼——他不用叫房间,因为七楼的房间没有人时一律敞开,何况现在中秋已过了四五日——整个孤落客栈除了在月圆之夜左近有客人往来,别的时间极少有客来此,来也未必留宿。
月灵风进入一个房间,穿窗而出,飞上楼顶。
一轮半月孤零零地悬在渺孤峰上空,有云,也有风,半月不时被飞动的云遮住,时隐时现,竟似有心事又不知作何言语。
“灵风?”川江夜独坐楼顶,冷清无言,有一坛酒,两只酒杯,他没料到月灵风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见到有人上来,看过去却是月灵风,不免有些意外,却也即刻欢愉起来。
“川兄。”月灵风快抄几步,来到川江夜旁边,坐下,接过川江夜已经斟满酒的另一只酒杯,笑道,“这本是留给洛白衣的酒吧?”
月灵风第一次见到川江夜备了两只酒杯,欣喜之余不曾深思,竟被川江夜糊弄过去,此时又见川江夜如此,已识破玄机。
川江夜点点头,却又道,“不过你来了,就是你的。”
月灵风一笑,将酒饮去,“那他来了岂不是很可怜?”
川江夜道,“我是个商人,他失约了,我不能干等着他做赔本买卖。”
月灵风哈哈一笑,道,“那我们做个双赢的好买卖!”
川江夜很感兴趣,“是什么双赢的买卖?”
“我告诉你洛白衣为什么失约,”月灵风道,“你告诉我你所知道的。”
“成交!”
“中秋夜是不是没有剑舞?”
“是。”川江夜不计较月灵风先得利,爽快回答,却见月灵风神色稍异,即又笑道,“白衣月舞是白衣的自由,来观舞是观舞人的自由,世事却很奇妙,观舞的人看了七次八次,就自然而然地认为白衣在月圆之夜起舞是理所当然的,是承诺,因此白衣没有按时起舞,众人便抱怨起来,觉得自己受到了愚弄,却不曾想过白衣何时曾邀请过他们来观舞,又何曾承诺过每个月圆之夜必定起舞?何曾说过平时就不舞?但世人总是习惯了把本不该强加给别人的事情强加给别人,一有抗逆,便认为自己是个受害者——你说,这是不是奇妙的事情?”
月灵风听了川江夜的这番话不禁拍手叫好,大笑起来。
“不过我此番另有原因。”月灵风道。
“为了白衣?”
“想必他的行动讯息都跟川兄言及,”月灵风道,“但川兄有所不知,适才我问有没有剑舞,只是为了确认中秋之夜到灵飙门挑战的到底是不是洛白衣。”
“难道你连洛白衣都不认得了?”
“本该认得。”月灵风摇头叹道,“但他太过于特别了。”
“怎么特别?”
月灵风遥遥回思,道,“他的身材、气质,举止、声音,都很像我的二师兄。”
川江夜疑惑。
月灵风犹豫片刻,又道,“二师兄在三年前无故失踪,至今还未回来。”
“二公子无故失踪,更三年有余?“川江夜更是疑惑,“江湖人却不知?”
“是。”月灵风低沉下来,“连同大师兄…灵飙门封锁了消息。”
川江夜却更奇了,“传闻大公子智力剑法并称‘智利无双’,二公子也是极天才的人物,他们会无故失踪,这倒真是蹊跷得令人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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