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直接跟他摊牌说这里其实是平行世界,他的那几个好朋友都安安稳稳地活着,没人被炸死也没人和fbi自己人打自己人?”电话对面的人嘲笑道,“我猜他的回复估计不怎么好听吧。”
工藤新一愤愤抗议:“不要幸灾乐祸啊阵哥!”
但黑泽阵也没猜错,昨晚在听完工藤新一的解释后,安室透先是沉默了好一会儿,再用探究的眼神严肃地看着他:“你如果只是单纯的这个世界的‘工藤新一’,知道的信息未免也太多了。”
工藤新一能理解对方的脑回路,这种事毕竟不是嘴上说说就能让人立刻相信的,当时的灰原哀是个例外,而作为卧底的安室透无论是需要考虑的东西还是别的什么都实在太多,这也让他没办法轻信这么离谱的发言。
哪怕发言人是他还算得上信任的工藤新一。
并且,就算以前的那几个都可以用‘他也被同化过所以认识另一个世界的他们’这种理由解释,可唯独【降谷零】不行。
“我没有告诉过柯南君,关于萩原他们和我之间的关系。”安室透冷静地问,“就算这里真的是你说的平行世界,你又是怎么知道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我和他们是好朋友的?”
金发黑皮的小孩子板着脸的时候看上去不怎么可怕,但他身上的‘波本气势’确实挺唬人的。
安室透顿了顿,语气还有点不情愿地接着说:“毕竟,这个世界的我明明只是个小学生。”
当然,工藤新一前面在解释情况的时候就告诉过对方这里的降谷零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小孩,而非被药物变小的。
“哦,他是这么问的啊。”黑泽阵听着工藤新一的转述,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多疑的神秘主义者。”
“我不是故意想回嘴的,但阵哥,‘琴酒’真的有资格嫌弃别人多疑吗?”
“……你到底站在谁那边?”
工藤新一缴械投降:“好吧,波本真是个多疑的神秘主义者。”
在听完安室透合理的质疑后,工藤新一没有第一时间选择回答这个问题,不仅是因为不想暴露漫画的事,也是因为这样一直纠结下去是没有结果的。
靠说的还不如用实际行动让安室透真正接受‘这里是不一样的世界’这个事实呢。
所以,他只是用诚恳的语气和圆溜溜的狗狗眼把这个问题暂时含糊了过去,接着就带着勉强算知道真相的安室透从卧室里走了出去。
名为觅食实为让对方确认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的真实性。
至于某个真正七岁身二十九岁心的安室先生最后发现萩原和松田真的不是易容,连性格和小习惯都跟警校时期一模一样时想了些什么,工藤新一就无从得知了。
不过,他还是抓住时机趁安室先生在电视上看到活生生的诸伏景光而发呆红了眼眶的瞬间,拍下了珍贵的黑历史照片。
萩原在那个世界牺牲得早,和这个世界的年龄相差不大还好说,松田阵平跟诸伏景光却是实打实的23岁,并且就算安室透在网上查了又查,都确实能翻到完整的‘绿川光’成名史。
资料可以作假,脸可以作假,但灵魂做不了假。
光是在拨通的电话里听到对面诸伏景光有些疲惫但依旧温和的声音,安室透就知道要么是这些人对自己太了解,故意专门调查后来骗他,要么,这一切就真的都是真的。
在亲眼见到诸伏景光之前,安室透艰难地决定暂时先相信前面一种猜测,工藤新一也无不可,小孩子的身体容易累,别说他今天还辛苦了一整天,安室透同样。
与其大晚上脑子不够清醒地讲那些东西,还不如先休息到第二天再说,就是不知道,安室先生昨晚有没有睡着呢。
“照片发我一份。”电话里同位体是酒厂可怜老大哥的黑泽阵沉声道。
波本的黑历史,不分年龄,他全都要。
玩笑开过后,也该讨论正题了。
“我们目前可以确认的是,在容易被同化的人看到了和他们的执念有关的人事物后,很可能会被刺激到同化,比如秀哥是‘家人’,志保是‘赤井秀一与宫野明美接触’,阵哥你是‘乌丸莲耶与他的理念’……”
工藤新一用肩膀夹住手机,边说边在手里捧着的小本子上写写画画:“莎朗的话,你还记得当时提到了什么她才会被同化的吗?”
黑泽阵诡异地沉默了。
“阵哥?”
男人镇定自若地开口:“她这边你不用操心,我会解决的,你还是专心处理波本吧。”
工藤新一被噎了一下:“总感觉一阵恶寒……算了,那就交给你了。”
“零那里,似乎有点不妙。”他熟练地顺从黑泽阵意思转移了话题,“我昨晚问了一下景光,因为我记得这个周末那孩子是打算陪他进组看看的。”
“然后很不巧的是……”工藤新一语气沧桑,“昨天景光拍的那场戏是天台自杀。”
对另一个世界的苏格兰是在天台上被莱伊杀死的这个消息还有点印象的黑泽阵再度沉默。
“那孩子在片场差点头疼地哭出来,景光就打算把他送去医院,谁知道中途他又被降谷先生接手带了回去,再之后能查到的监控里他再出现就是在新出诊所门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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