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下象棋的老头,又杀完了一局,周惩也没出来。
温可意低头看表,已经下午四点了,她看着麻将馆关严实的门有些动摇,想要离开时,张闻突然搭话:“我再去给你瞅瞅。”
来找周惩的女人不少,像她这么漂亮又执着,还沉得住气的,张闻也是第一次见到。
虽是名花有主,但仍让人忍不住为她效劳。
“周惩,人还没走呢,你到是看一眼啊。”
“操”周惩小小的赢了一把,点着手里花花绿绿的钞票,数完塞进钱包,摸起桌上的打火机,点烟,“烦不烦啊。”
“吆,这姑娘够死心眼的,一等就是三个多小时。”
“是啊,说不定人家有事呢,周惩你就出去看一眼呗。”
牌友七嘴八舌的劝他,他听的烦了,伸出长腿踢了下桌子腿,“都闭嘴,妈的,烦死了。”
见周惩站了起来,张闻忙着给他开门,“快去吧。”
他懒洋洋的伸了下腰,漫不经心的踏出门。
站在门口,周惩伸手挡住头顶的日头,往左右撇了一圈,“谁他妈的找老子?”
温可意听到熟悉的声音,从马扎上站起来,缓缓的转过了身,轻声道:“是我。”
等周惩看清距离他不到十米的女人时,周围的一切仿佛都被定格。
他逐渐放大的瞳孔里,就只剩下了她的面容。
血液被渐渐冻上,心脏肺腑好似停止运作,周惩感觉自己不能呼吸,良久,张闻从屋里出来,搡了他一下,“咋了?你傻了?”
“操!!!”
挡在眼前的手连同额前的碎发被他一齐撸到头顶,他用力拍了两下头,愤恨甩掉手里的烟,发出一声怒吼,咬牙切齿的号住张闻的脖领子,指着温可意,大声质问:“她谁啊?”
周惩双眼赤红,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张闻知道他又犯疯病了忙道:“我哪里认得,周惩你别发疯啊。”
他的怒火堪比烈日,熊熊燃烧。
而温可意冷静的却像是冰柜里的雪糕,语气比白开水还淡:“周惩,我是温可意。”
举足轻重的一句话,让张闻面前的拳头,停住了手。
周惩咂了一下发麻的后槽牙,嗤笑一声:“不认识。”
他松开张闻,动作轻轻的捋了捋扯皱的领口,大掌重重拍了两下他肩头,弯着修长脖颈,怒视汹汹的盯着张闻:“以后再有不认识的娘们找我,通通让她们滚!!!”
周惩一脚踢开麻将馆的门,力气大到玻璃都颤三颤。
他杀气腾腾的回到坐位上,掏出钱包往桌上一摔,扬眉立目:“都愣着做什么,继续干啊!”
众人见他脸色铁青,都不敢多嘴,忙洗牌附和说:“继续,继续。”
张闻胡乱拽了两下被扯皱的短袖,伸手把眼镜框往上推了推,尴尬笑笑:“他就是个狂犬病患,说咬人就咬人,刚才没吓着你吧。”
“没有。”温可意站在巨大的红色遮阳伞下,神情平淡,漂亮脸蛋的像是才开花的雪莲,疏离又冷清。
“你要走了?”张闻见她拎起提包,问道。
温可意打开包,内外袋翻找了一遍,总算是在角落里摸出两个一元硬币,她把钱搁在冰柜上,“不走,麻烦你待会帮我送一瓶水给周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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