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了一会儿后,江渝宁拉着龚雪的手,在一旁的沙发上落了座。
“你怎么知道我姓龚,而且是老师?”
龚雪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我们警方跟徐老师的学生聊过,学生们和我们提过你,他们说你是个好老师,好妻子。”
江渝宁笑眯眯的跟她聊着家常,把她的注意力和视线占的死死的。
“算那些孩子们有良心。”
龚雪眼里只有她,根本没有注意到,程胥已经不再客厅里面了。
靠着江渝宁制造出来的机会,程胥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来到了徐寅的书房。
一进门,他就发现,徐寅的书架上有很多舞蹈老师们不会看的书,比如说如何制作机关,如何控制自己的声带发出别人的声音。。。。。。
这些书出现在这里,应该不是巧合吧?
程胥面若寒霜,轻手轻脚的朝徐寅的书桌走了过去。
。。。。。。
“来,小江,你喝点茶。”
客厅里,江渝宁和龚雪已经聊嗨了,龚雪给江渝宁泡了一杯上好的龙井,将她引为知己:“想不到你还没结婚,就这么理解做母亲的难处。”
“我爸爸早逝,我是我妈妈带大的,我知道,这些年她受了不少苦。”
江渝宁挽着她的胳膊,故作温柔的拍了拍她的手背:“龚姐,你的情况应该会好一些吧,我瞧着徐老师还挺温柔的,他应该不会让你丧偶式带孩子。”
“他温柔?”
她不提这个还好,一说这个,龚雪脸上的笑意立马就淡了:“他是很温柔,但是他的温柔没有给我和孩子,而是给了孙倩倩那小贱人!”
“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江渝宁呼吸一顿,敏锐的感觉到,她应该是挖到大秘密了。
龚雪没有发现她神情有异,还在自怨自艾。
“小江,我觉得你特别对我脾气,我就不瞒你了,近两三年,我和徐寅的婚姻。。。。。。出了点问题,而问题的根源,就是那孙倩倩。”
“孙倩倩出身不好,在学校经常受人欺负,但她在舞蹈方面很有天赋,徐寅觉得她特别像几十年前的自己,于是就对她关怀备至,我看见那孙倩倩就烦。”
“好在老天有眼啊,上个学期,那孙倩倩跳楼自杀了。”
“我本以为,孙倩倩死了,徐寅就不会再念叨什么伯牙子期,高山流水了!但现实狠狠打了我一巴掌!”
“徐寅对他那位忘年交的感情,比我想象中要深,他整天说,他能听到孙倩倩的声音,还说他要为孙倩倩报仇。”
“你说他是不是疯了?”
怎么说呢?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徐寅的确是疯了,而且疯的不轻!
江渝宁的嘴角狠狠地抽出了两下,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江法医,你过来一下。”
这个时候,程胥的声音突然从徐寅书房传了过来。
“怎么了?”
江渝宁愣了一下,赶紧拉着龚雪朝他走了过去。
徐寅的书房里,程胥蹲在地上,他正前方的地板上摆着很多东西,距离江渝宁和龚雪最近的是带血的鱼线,舞蹈教室的构造图,还有一封遗书。
江渝宁眯着眼睛看了一下,发现遗书的落款人竟然是龚雪的父亲,聊城大学的校长龚建军。
糟了,又有人要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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