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兵飞马而来,道:“将军,赤突集结二十万兵力南下,平沙关危矣!护军急召将军回援,九城他会亲自来守。”
“护军已到柱北城,请将军回去。”
竟是里应外合,双管齐下!
正逢落雨,古城中白昼烈日的味道随着水汽,被蒸腾了出来。
卫晏洵面沉似水,迅速与洛重河接了头。
雨中洛重河一身重装甲衣,肃容以对。
“还没找到?”
卫晏洵沉着脸摇头。
洛重河抬手想按一按他的肩头,又放下了,用旁人听不到的声音,道:“你其实可以救她的,不必非得以成王为先,或者说,那姜小姐代表不了成王。”
他只当卫晏洵是忠君之念,所以才丢下了自己的未婚妻。他对这两个少女都不熟悉,可仅这两日在都督府中所见,觉得那位岳东家可比姜小姐强多了,那利落的性子,时常会让他想起自己的义母。
而那位姜小姐,说得难听点,若不以身份地位高低,而以本事作用来衡量,以岳东家换姜小姐,真的不值。
一个是能解国之忧患的女商,一个是守在床边落泪喂药的女娇娥。女商能做得了妻子,女娇娥却做不了女商能做的事。
卫晏洵不欲与他说这些,只问敌寇攻城之事,战况如何。
“他们这次是来大的,攻势极其迅猛,若不是下雨放缓了攻势,他们只怕要打上一整夜。”
“但你知道的,这里的雨下不了多久,土地也很快会干,他们很快就会卷土重来。”
“赤突大王子呼木其在阵前振作了军心,说这场雨是瑞雨,是上天降给他们的祝福,他们这一场一定能所向披靡,大获全胜!”
卫晏洵道:“赤突大汗的小儿子在九城中。”
“我知道,交给我。”洛重河道,“我不会让他有机会在这里做手脚的,岳姑娘,我也会救回来。”
“多谢护军。”
“不必客气,倒是你,伤才好没多久,非必要别亲自下场,你的指挥最重要。”
“我知道轻重,护军警惕细作,万事小心,我这便去了。”
卫晏洵与他交接完毕,领着崔湃往平沙关赶赴。
洛重河则冷酷地监督着城中细作的继续清查。
之前卫晏洵贴出一道政令,凡与赤突人来往过密、或有赤突血脉者,皆要收押,让九城百姓相互督举,督举有功者,每举一人核查无误,可得纹银十两,因此撸出了不少细作。
但一次刺杀和一次掳掠已表明了,埋藏得更深的还大有人在。
呼祁函现在人还没抓到,柱北等三城的已经立起了铁壁铜墙,他休想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唯一担忧的是,若把他逼得太紧,岳姑娘可能会有危险。
但内有奸贼狡兔三窟,外有敌寇虎视狼突,他不得不这么做。
正想着,忽然一声近似烟花刺响的声音冲破云霄。
洛重河警惕望去,正好瞧见烟花炸开,无数火星子落了下来。
“定北军放火杀人啦!大家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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