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黎王宫御书房中,三大长老和议政大臣愚智一同应召而至,他们面面相觑,都在猜想九黎老祖是为什么事情,急召他们入宫觐见。
九黎老祖的出现,顿时打断了他们交头接耳的揣测,几位朝廷重臣一见到九黎老祖,都纷纷下跪向九黎老祖行君臣之礼。
九黎老祖在内侍官宋云鹤的服侍下,匆匆坐上王座,并让各位大臣免礼平身,坐下几位长老见九黎老祖此怒气冲冲,竟不知是为了何事。但是从九黎老祖神色来看,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九黎老祖愤怒的表情,让众人低头不语,不敢出声询问,去触这个霉头。
蚩尤王子私动军粮之事,此时在九黎城是还没有公开的秘密,九黎老祖当然不能让局外的任何人知晓,在议事之前,九黎老祖屏退左右,让宋云鹤带上门,守在门外,不让任何人靠近,只留下他们五个人在场商议。
昊然长老谨慎地上前问道九黎老祖:“不知大王急召我等进宫,所为何事?”
九黎老祖把蚩尤写的那封书信递给昊然长老,道:“你们看了,自然明。”
昊然长老等几人将书信传阅,他们看了书信后,都面容失色,他们没有想到,蚩尤会有这样大的胆子,竟然敢私自动用阴山关的粮草,这可是杀头重罪。
九黎老祖见他们传阅完蚩尤上奏的书信后,道:“蚩尤认为自己为九黎建了寸功,就可以罔顾九黎律法,擅自动用阴山关的军粮,这等杀头之罪,竟然让他当成了儿戏,今天之所以召集你们几位九黎重臣过来,一是为了家事,亦是为了国事,就是要商讨对蚩尤的处罚。”
古河长老辈分最高,在他没有发话之前,其他几位朝臣自是不敢喧宾夺主,提前妄言。
古河长老见状,上前道:“当初大王定下无论是谁,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能擅动军需粮草,就是为了稳固九黎的国防根基,确保九黎边关粮草的供应,解决前方战士的后顾之忧,大王曾经说过,一旦边关粮草短缺,就可能造成戍边将士军心不稳,边关薄弱,导致外敌入侵的风险。所以微臣认为,无论是谁,都不能助长擅动军需粮草之风。”
九黎老祖问道古河长老,“依长老之言,蚩尤之罪该当如何?”
蚩尤是九黎老祖唯一的儿子,他知道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九黎的将来,只有蚩尤才能执掌,才能给九黎一族带来辉煌的明天,他自然不能把蚩尤推向绝境,断绝九黎的未来。
经过古河长老周详考量,古河长老回道九黎老祖,“大王,蚩尤王子擅自动用军需粮草,虽然犯了九黎不可饶恕的律法,按律当斩,但是蚩尤殿下曾经为我九黎立下汗马功劳,他对我九黎一族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果将他无情的依法处以死罪,恐怕会引起九黎众多将士的不满。再说,蚩尤殿下这样做是为了九黎全族计长、着想,所以微臣认为,请大王念在蚩尤殿下行事初衷的份上,对蚩尤王子从轻发落,只要让九黎军政上下知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起到警戒众臣的作用即可。”
听闻古河长老之言,九黎老祖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他继续问道昊然长老等人,“你们对此有何看法?尽管说来,不要有什么顾忌。”
昊然长老试探的道:“既然大王这样说,那微臣可就百无禁忌了,有什么说的不对的地方还请大王恕罪。”
“有什么话,你尽管说来,我恕你无罪。”
昊然长老道:“微臣认为,所有规章制度的建立破除都有它的世代背景,破旧立新也可顺应局势,不应该一成不变,不破不立的做法反倒会阻碍整个九黎的发展壮大。新陈代谢,物竞天择乃是自然法则,治理国家也因如此,无论什么法律法规,只要它能壮大九黎,只要它不是违背道德天理,微臣看来,都应该用来为九黎的发展壮大服务,我们不应该成为它前进路上的阻碍。相反,无论什么法律法规,只要它不再适应九黎当前的发展,就应该破旧立新。”
还没有等昊然长老说完,愚智就在一旁吼道:“大胆昊然,竟敢在此胡说八道,什么新陈代谢,什么破旧立新,我看你这是在公然的诋毁大王,质疑大王的治国理政良策,你居心何在?”
虽然昊然长老知道九黎老祖不会因为议政大臣愚智的欲加之罪而降罪于他,但是,他还是要适当的给九黎老祖台阶下,以免局势变得尴尬难退。
昊然长老惶恐不安的向九黎老祖跪道:“大王,这是愚智的欲加之罪,就是给微臣十个胆子,微臣也不敢诋毁大王的丰功伟绩,治国良方,微臣只是据实而论,绝无半点私心,还请大王明鉴。”
九黎老祖道:“爱卿平身,我说过了,你们有什么想法,尽管说来,我恕尔等无罪,你继续往下说。”
昊然长老谢过九黎老祖起身继续禀道:“当初大王立此律法,是为了确保九黎城的安危,而现在蚩尤王子暂借阴山关军粮的初衷也是像当年的大王一样,都是为了九黎一族的安危,为了让九黎壮大变强,以便抵御强敌的入侵。如此看来蚩尤王子不但没有罪,反而有功于我九黎。”
愚智闻言,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私动军粮,不但没有罪,还有功了?如你说来,以后不管是谁,随便找个借口就可以肆无忌惮的违反九黎的律法禁令,如果是这样,九黎不就是要天下大乱,那还要律法有何用,律法的尊严又将要摆在什么地方?”
昊然长老听闻愚智的激进之言,反驳道:“愚智大人所言非也,要是所有的人都守旧避新,一成不变,那这世界将如何发展,而且我相信,要不是事态紧急,蚩尤王子一定不会出此下策,动用阴山关的军粮。”
愚智道:“你怎么就知道,蚩尤王子是因为事态紧急,这才先斩后奏行事的呢?难道他就没有居功自傲而有意为之?”
昊然长老道:“这一切,蚩尤殿下不是在心中已经说了吗?他是为了彻底的收服九黎八十一部族的人心,壮大九黎一族的实力才不得已这样做的。要是蚩尤王子真的是目中无人,居功自傲而有意为之,他还会写书信让风伯雨师两位将军派百里加急及时上程大王,奏明缘由,亏得你还以“智”字自居,这么浅显的道理难道大人都看不出来吗?”
昊然长老对愚智发出这样庸俗之言,向愚智发起了言语攻击,气得愚智吹胡子瞪眼,但是他却没有有力的言语来反驳昊然长老对他的“诋毁”。
九黎老祖见两人争吵得不可开交,现在是愚智明显落于下风,他被昊然长老攻击得哑口无言,九黎老祖为了平衡两者之间的唇枪舌剑,止战他两个重臣之间的争斗,出面劝解道:“两位爱卿都是我九黎城重臣,一心都是为了九黎的安危着想,我相信你们对九黎一定没有任何私心,你们就不要再为此事争论不休了。愚智爱卿,既然你不同意昊然长老之意,那你且说说,你对此事的看法。”
愚智拱手上奏道:“启禀大王,以微臣之意,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既然蚩尤王子不顾九黎禁令,私自动用军粮,他就应该为此付出相应的代价。”
昊然长老闻言,知道愚智心中祸水泛起,一定又要向九黎老祖出什么坏主意,他对愚智道:“难道你要大王为此等小事处斩蚩尤王子不成?”
对于昊然长老的话,愚智哑口无言,在他心里,“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是永远不变的真理。昊然长老说的这番话,就是愚智心里想对九黎老祖说,却又不敢说的话,他正好借昊然长老之口说了出来,而他则默认不语。
昊然长老也是为了试探九黎老祖对蚩尤王子的态度,所以才替愚智说出那番话。
对愚智的话,九黎老祖没有给出任何态度,他问赤峰长老道:“长老到此为止,一言不发,说说你对此事可否有什么不同的看法。”
赤峰长老道:“大王,微臣说的话恐怕是您所不爱听的话。”
九黎老祖道:“有什么话,你尽管说来,我恕你无罪。”
赤峰长老道:“我的想法和昊然长老见地一般,不破不立,随势而动,自古至今有多少自然法则能够一成不变的延续至今,那些不合时宜的自然法则,还不是在随天时地利而动。如今九黎已不是当初粮食短缺的年代,经过大王这些年的呕心沥血,九黎的国力已经得到了空前的发展,不但能够充分的保证军队粮草的需求,而且百姓生活亦是无忧。
所以微臣认为,军粮在必要的时候,是可以用作他处的,只要能及时补充借用的军粮,保证戍边将士的粮草供应即可,蚩尤王子之举是为了九黎的将来,权衡利弊,蚩尤王子也是无奈之举,所以他才甘冒天下之大不韪,动用军粮,替云梦一族解除粮草短缺之厄,微臣认为,蚩尤王子能够如此审时度势,敢于破旧立新,是有功之臣,而无罪于九黎。”
四个九黎重臣的意见九黎老祖听后,他对每个人的提议都在心中暗自琢磨了一遍,感觉他们说的都有道理,但是九黎老祖为了九黎将来,他必须做长远打算,在他心里已经有了盘算,此次召他们前来,只是为了试探朝中几个重臣对此事的态度,对蚩尤的看法,因为他们最能代表满朝文武对此事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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