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外,古树参天,绿树成荫,红墙黄瓦,金碧辉煌。
在大殿内,殿内的金漆雕凤宝座上,坐着一个女人,她葱白的指尖握着木简,一只胳膊撑着桌案,眼睛浏览过内容,眉头瞬间皱在一起。
云青竹自从穿越过来,每日最常去的地方就是宜思殿,可是那群大臣进谏的内容,总是指责她不思进取,指责她荒淫无度,甚至指责她像纣王一样宠溺妃子,说是因为她百般纵容溪妃才会引得溪妃宴会上妄议朝政。
她看到一半实在看不下去,狠狠地把木简拍在桌上。
“混账!我是天子居然还让我做这个做那个,以为我是任人欺负的软柿子吗!?谁都能捏上一捏!这些大臣居然还说许辰溪是苏妲己?许辰溪前几日还帮他们清理夜宁派受了重伤,可这些人到现在都是只言片语都不曾提到他受伤立功,现在后宫一出事,他们倒是上赶着过来说要对许辰溪严惩不贷!?“
云青竹把拍下的那个木简扔到一旁,打开一份新的。
可读完没两行字,她又冷哼一声说:“哈…真是无语,整个朝廷还有没有正常人了?就抓着我的后宫不放是吧?!我后宫的妃子怎么处置还要你们说?我的家事也是你们能够随便非议的?一群狗屎!”
她又把木简拍到桌上,此时端茶进来的女婢也吓了一跳,问道:“皇上这是怎么了?怎么火气如此之大?是那日宴会上的事情吗?”
云青竹气的牙正痒痒,拉女婢坐到自己旁边。“你可别说啊,你猜的是真真儿的,那些大臣,你知道有多气人吗?他们不仅说朕偏私,还说溪妃是妖妃!说他是苏妲己!气死我了,怎么不能一下把他们统统斩首啊!”
婢女一愣,余光悄悄瞥了一眼门外问道:“那皇上自己是怎么想的呢?您不觉得溪妃是犯错了吗?”
原本想进殿内给竹儿送茶的人就这样站在了门口,喊话的侍卫瞧了一眼刚张嘴,“溪妃…溪嘻嘻。”被男人的一个眼神吓住,连忙改了口。
本想进去的男子听到内容在殿外站住了脚,静静侧靠着窗户,听着屋内的人说。
女人语气很是生气愤懑。
“溪妃犯了错那只是我一人的事,而且…而且他犯的错也没什么,若是朕真的死了,那贺霖赔十个都不够,他于情是朕的爱人,于理是朕的妃子,他替我开口说话难道有错吗?我就喜欢他的这份偏袒直白,怎么了?朕就是喜欢他自由自在,性情豪爽洒脱,朕那时提起诛灭夜宁派,有多少大臣主动请缨了?只有他!”
听到这,门外的人笑了笑,一贯洒脱不可一世的神情,释放出丝丝缕缕的温柔。
”他们凭什么不嘉奖朕的爱妃,还想让朕把他贬入冷宫?”
“翠湖,我看呀,朕现在就是无权无势,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们都想在我头上拉屎,随便欺负朕的人…”她突然叹了口气,猛地捶了一下什么,继续道:“若是我手握大权,把朝政治理的无比好,到时候他们一个都别想跑!”
“是是是,皇上说得是,皇上总有一天会将那群非议后宫的大臣们罚去拉田犁地,谁都跑不了!”翠湖说着,云青竹的心情似乎好了些。
“要是我能低下头给那贺然将军道歉,是不是那群非议的人就会闭了嘴?”
翠湖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皇上,你开口道歉并不会让那群人闭嘴,而且…还可能让他们更加坚信溪妃娘娘是个祸患。”
“你说的也是。”云青竹的眼眸又敛起,细长精巧的眉挤成一团。“那该怎么办啊?我们赶紧想个主意吧。”
原本的顾虑和害怕在此刻都被她的回答给击退,许辰溪突然有点厌恶这样的自己,他最应该相信的人就是他的竹儿,可今日听了那些话,竟然不自觉想要找竹儿求证。
是因为怕那日的事真的会让他离竹儿越来越远,也怕竹儿因为他会陷入更大的麻烦中。
“如今,竹儿这样为自己说话为自己想主意。”
许辰溪想到什么,他转身离开了宜思殿外。
“娘…”守着的御卫军迟疑了一下,声音逐渐放低:“娘娘慢走。“
许辰溪一身青衣走到了华溪殿,吹了声哨,天空传来一声巨大的鸟唳,白色的鹏鸟遮住了天幕,眨眼间,鹏鸟落到了地上,它双翼展开扇动,华溪殿的丛林和树木都跟着一颤。
鸟儿歪歪头,似乎在问他今日是发什么神经,许辰溪淡漠地开了口:“去贺家府上,越快越好。”
鹏鸟瞬间窜入云霄,许辰溪负手而立稳稳站在鹏鸟白玉凝霜般的羽背,风呼啸而过,吹起他的鬓发,许辰溪薄唇轻抿,眼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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