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湖和翠湖连忙走到月饼车旁边的女人边上,蹲下把那女人扶起来,看着云青竹和侍女上了马车,他嘱咐了几句离开了街道。
贺府内,贺然将军坐在主位,茶盏被丢到地上碎裂开来。
“不像话!你身为堂堂贺家大将军,怎么连个夜宁派的残党都抓不住!?不仅如此,你还让他们偷偷进了城,居然…居然还打伤了皇上!?你究竟是做什么吃的!?”
贺霖跪在地上,垂着头。“父亲,他不是夜宁派的残党,这拥有黑色灵气的人,只有上次在清莱楼放跑的黑衣男人。”
“黑色灵气的男人?侍卫说不仅有黑色灵力,还有紫色灵力,你为何只关注黑色灵气的男人?!莫非你对那悬赏的银两感兴趣吗?”
贺霖铿锵有力道:“不是的,紫色灵气的人已经死了,我只是觉得那黑色灵气的人很古怪,上次在清莱楼救了许辰溪,他显然是救活了,但暂时封住了许辰溪的心经脉络,叫他醒不来,这次他出现明明能够用雾气之毒堵住我们前进的路,但是他没有,他反而是逃走了。”
瞧见贺然将军在深思,贺霖解释道:“所以儿子现在回来是向父亲坦白此事,想问一问父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确定他是上次那个在清莱楼里撞见的人吗?”
“儿子确定。”
贺然不再说话,叹了口气。“你不要再追查此事和此人的身份了,那不是你该管的,你该管的是夜宁派逃走的那些残党,若是清除不掉,这对云朝永远都会是个隐患!”
贺霖满是不解地抬起头喊道:“父亲!可…”
“不要再说了!晚上还要参加宴会,你准备好在宴会上跟皇上和皇后娘娘坦白此事吧!”
贺霖噤了声,头垂下闷声。“知道了。”
昏昏沉沉的时候,云青竹感觉好像过了很久,身体像是风一般突然轻盈起来,然后又被什么小心翼翼地放到地上,耳边响起磁性低沉的男声,那语气似梦一般温柔,一遍又一遍地在耳边念着。“阿青…阿青…”
宴会按时开始,云青竹坐到了宴会的主位,一袭金色衣袍,气势浑然天成。听绿湖和翠湖说,危难关头,是贺霖将军救下了自己。
是贺霖救下的自己吗?那阿青和黑色灵力是记错了吗?难道真是黄粱一梦?
云青竹的心底竟因此生出许多惋惜和难过的情愫,她敛起眼眸,慢慢抬起酒杯,对贺然将军敬酒道:“贺然将军神功盖世,与夫人生下的孩子也是英勇无比,今日救下朕的贺霖将军,真是多谢了。”
贺然赶忙抓起酒杯回道:“皇上这是说的哪里话,身为臣子本就应该为皇帝分忧……”将军说着,剜了一眼自家的儿子道,“都怪我那不争气的儿子,若不是他没能守好城外,怎么会放夜宁派的余孽进来,是我儿的错!”
许辰溪脸色此时不好看到极点,瞥了一眼贺霖冷声道:“是啊是啊,若不是贺霖将军没守好云城,那坏人怎么可能可以靠近我们竹儿!若不是…”
洛明轩打断他:“许辰溪!你不要在这时多嘴,贺然将军是我朝的忠臣,贺霖将军更是我们大云剿灭夜宁派的头号将领,没有他,夜宁派现在还在烧杀抢掠、强掳妇孺、百姓还在流离失所呢!”
洛明轩还是头一次发这么大的火气,云青竹有些怔愣,捏着杯子的手都抖了抖。“明轩?你…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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