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无法夺取舰桥的话,能够控制船员同样也能控制这艘船啊。
“这两个目的有什么冲突吗?”我用反问来敷衍了一下,随即开始长篇大论,“你刚才也看到了,单单依靠我们无法对抗敌人的大规模部队,你同样也看到了这些人在战斗中的表现。再想想,如果是之前混沌的战舰还在时,混沌就算打不过我们,至少还有个退路,但我们刚刚摧毁了敌舰,一方面断绝了敌人的援兵,可同时也将他们逼到了不胜即死的绝路。所以说,我们即将面临一场决战,我们需要发动一切可以动用的力量!”
“呃……”修女一时间被我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弄得晕头转向,似乎都没听明白我究竟说了什么,不过她还是很快理清了思路,“可你不是还带来了一个团的防卫军么?”
“嗯……”这下轮到我被噎住了,这个问题问的很尖锐很深刻,我得多花几秒钟来构思理由,“我们走散了,他们从另一边登陆。而且,战舰内部的环境不太适合我们,大家都没有在战舰内部战斗的经验。”
修女摆摆手,“我是说,为什么你一直都没考虑过我们?”
“我们……你们?”我没听明白。
西尔维娅却是听明白了,“你是说,你能联系上你们修女会的人?你怎么不早说?”
“不是你让我听你指挥的么,你们也没下令啊。”修女睁大了眼睛,像是在展示无辜,又像是理直气壮。
有哪个防卫军的军官曾经想过能指挥修女的?不被她们抓去烧死就是帝皇保佑了。
第四十九章 轻易到手?
我服役十多年来,曾经指挥过最精锐的装甲部队,最老练的风暴突击队,也曾带过连瞄准都没学会就被扔到战场上的动员兵炮灰,最辉煌的时刻甚至还有一小队星际战士要听从我的意见。我辗转于超过二十个军团,可以说帝国比较著名的那些军队即便没亲身带过至少也见识过了。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做底蕴,就算是让我带一支完全陌生的军队奔赴一个完全陌生的作战环境,我也很有自信能打出一个漂亮仗。
但在此时,我那份自信却在动摇。
那可是战斗修女啊!
我们帝国防卫军头疼万分却又根本不敢招惹的大敌们,排第一的是军务部,第二是机械神教,第三就要数审判庭和下属的战斗修女了。说实话,如果现实逼迫我要把一群战斗修女灭口,我倒也能硬着头皮完成任务而且不留丝毫后患,但眼前有一个机会可以让我暂时充当一支战斗修女的指挥者,我却在动摇和退缩。
一个修女和一群修女完全不是一个概念。我的能力,对付眼前这个没什么经验的年轻修女轻而易举,但如果是个跟我年龄经验差不多的呢?我可没有丝毫把握。毕竟,我的专长还是对付帝国的敌人,包括各种各样的叛变者和异星人,跟自己人勾心斗角的机会很少,而修女们呢,她们是专业就是对付自己人啊!真要是带个修女去战斗,指不定什么时候我不小心使用灵能被发现,然后一颗来自背后的子弹……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修女们的战斗力比起星际战士来差的远,基本没啥技巧战术全都是靠装备堆起来的,但人家装备就是好啊,起码比船员们那些霰弹枪高出不止一筹。如果有数量优势的话对算对付混沌星际战士都有一拼之力。可问题是,人家肯接受我们指挥么?
遇到这种事,我自然要琢磨一下利弊。可我身边还有个不懂得琢磨利弊的呢。西尔维娅直接大咧咧的说:“能联系上就好,告诉我你们的通讯频道。”
看来她还不满足于间接指挥,想要直接篡夺人家的最高指挥权呢。也罢,海军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不懂修女的厉害之处啊。
大家的通讯器材都是同样货色,操作起来方便的很。有了频道号码,我们轻轻松松就加入了她们的通讯频段,听到的不是预计中那种热火朝天的激烈战斗,只是偶尔响起几声重爆矢的短促点射和链锯剑旋转的声响,连声战吼都没有,一方面说明战况并不激烈,同时也在证明那边的射手确实训练有素善于控制节奏,不像我身边这位那样喜欢把扳机一扣到底。
“姐妹们,”艾什瓦莉亚首先开腔,“好消息,我们的援兵到了。敌人的战舰也毁掉了。”
“哦?你才知道啊?”一个年长一些的女声。
“大人早就告诉我们了。”一个年轻一些的女声。
“艾迪留斯大人?他醒过来了吗?”艾什瓦莉亚疑惑,“为什么没有继续指挥?”
“你没走多久就醒了。”
“你是要质疑大人的决断吗?”
“大人还很虚弱,还要应付敌人的混沌领主,没空管我们啦。”
接下来一群足有三四十个女人开始同时发言,一顿叽叽喳喳乱七八糟的胡扯,简直比战场上的枪炮声还要烦人,好在,就在我即将关掉通讯器前,有个浑厚低沉的中年男子声音加入进来,“安静。”
于是频道里瞬间安静了下来,那个男声继续说道:“我是艾迪留斯,异端审判庭见习审判官。”
审判庭的人,端架子的本领那是一等一的,连个客套话都不会说,哪怕是面对来救命的恩人,能首先报上名字已经是很给人面子了。
不过帝国海军的架子也不小,西尔维娅用更加凝重浑厚的声音说道:“帝国海军格瑞梅恩少校,已经登舰。我的人很快就到。”那口气仿佛是以一己之力代表了整个海军,顺便拉了一个集团军前来支援似的——切,就你船上那三四千号人,能匀出半个团的兵力来就算是倾巢而出了。
在审判庭和帝国海军这种大头部门面前,作为防卫军出身的我很明智的选择了沉默,哪怕通讯线路的另一边是我曾经的小弟。说实话,如果对面是个陌生人的话,我倒是也能硬着头皮站出来亮上一嗓子。
时隔二十年,人的差距就是如此之大啊。昔日在我面前唯唯诺诺的小屁孩,如今已经已是位高权重的帝国高层人物,哪怕头衔上还有见习俩字,至少也能带着一群战斗修女作为手下。而我呢,见到成建制的战斗修女,似乎最好的选择是躲在她们的视线之外偷偷溜走。
可有些事情不是沉默就能躲过去的,艾迪可不管我的顾忌与纠结,直接问道:“感谢帝国海军的无私援助。那么,伊尔山……中校,在吗?”
这是纯属废话,你连敌人的战舰被摧毁都能感觉到,就没感觉到我上船啊!有什么事用心灵交流不是更方便?
出于伟大的帝国海军的骄傲,西尔维娅丝毫没有露出被敷衍后的怒气,只是仰起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当炮弹的呼啸声以某个特定的音调响起,继续蹲在弹坑里就是找死的行径了。在这种关头上,我也只能停止隐藏,“我在这里。”
“所有还在战斗的帝皇之女,还有忠诚的帝国军人伊尔山中校,听命。”艾迪的声音这回不再像刚才那样故作厚重,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以至高无上的帝皇赐予的职权,授命帝国防卫军中校伊尔山,即刻起接过白银圣典修道院战斗修女卫队的指挥权,咳咳……”
一串咳嗽取消了他例行公事的结束语,好在命令已经很清楚了。
我这一刻的心情,不久前在梅尔维德挑夫号上也曾经体会过。那一刻,阿大刚刚将一枚延时十秒钟引爆的地动炮弹交到我手中,而将它扔向敌人的途径则刚刚被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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