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馆有几株冬、梅开得早,含苞峥嵘,让人嗅到了冷冽的寒意。
不过~~
屋子里却是另外一回事。
“少爷对不起,小夏……”也对不起……砰的一声,不意被打开的主卧室房门很用力的被关上。
每天都要来为少爷着装的荣三捣着蹦蹦乱跳的心脏,再次懊悔自己没有经过许可就擅自打开少爷的房门,谁知道里面会是那副景象……
他一定要通令整个别馆的老老少少,以后一定要等少爷“清场”过后,才能进去收拾干活。
相较荣三老管家的惊吓,睡得迷糊的叶今夏,却是很后知后觉的打开眼睛。
她听见叫喊声,怎么回事?
不过当她把身体转了过来,全身蓦然僵硬。
为、为什么……她又睡在萨刚的怀里,而且双手双脚揽着人家的手脚,跟麻花没两样?她昨晚明明打的主意是睡地铺啊。
刚刚是荣叔的惨叫声吧,那也就是说,她跟老板的这副模样被人看了去。
“为、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她一转醒萨刚早知晓。
“我是绅士,哪有让小姐打地铺的道理?”
别乱拗好不好?她初来乍到的时候,他的态度可不是这样。
她脸红如酒。“我明明说过不可以的!”
“床这么大你不睡何必去睡地板,腰酸背痛我可不管!”他不否认他是吃她豆腐。
这朵野花的身子软软香香,他抱起来非常舒服,总能令他一觉到天亮。
“要不是你不让我回房睡,我何必苦命的打地铺?”
根本没人叫你管好不好!叶今夏差点歇斯底里尖叫。
“你很排斥跟我睡?”
“睡……名不正言不顺,你把我当作什么?!”这么基本的话,还要她女孩子说出来,还有……重要的是……她还摸不清楚自己的心意。
“你不如坦白说,你不想跟一个瞎了眼的男人睡同一张床,不是更干脆!”他高傲的自尊心又起来作祟了,粗手粗脚的松开麻花结,裸着上身忿然走开。
叶今夏匆忙拉拢不整的衣衫。
如果单看他的睡脸是个无可挑剔的帅哥,可醒过来脾气又阴晴不定,也难怪他,一个大男人整天只能关在小小的别馆里,别说她会气闷,他又怎么受得了这样的困兽生活。
叶今夏的沉默让一意已经往钻牛角尖里去的萨刚,更加认定她跟其他的女人一样介意他的缺陷。
“这些日子真是委屈你了,从今晚开始你恢复自由,不用再来当保母了。”他就不信没有她的夜晚他会熬不过去。
这世上没有谁非得需要谁的,尤其是女人!
就这样,叶今夏“失宠”了。
她很不想的接受到蜂拥而来的安慰。
这些人的想象力真的未免太丰富了……而且,他们也太过注意自己跟萨刚的一举一动了,动辙则咎啊。
伤脑筋。
也就在叶今夏被踢回冷宫的没几天时间里,温沃芬提着大包小包,带着女佣大大方方的住了进来。
因为在气头上,萨刚没有赶她出门,让她留了下来。
这可让心里本来没啥把握的温沃芬窃喜了很久。
可见她的女性魅力还是深印在萨刚脑海里的,要是如她姑姑所说,这尾大金龟是座还没挖光的金旷山,那她非要使出浑身解数迷得他晕头转向不可。
只要不去想他的残缺障,也许可以撑久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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